“何况,杜玉章这次咬死朕不敢动他……若不让他在铡刀下躺趟,等会刑台下他都敢驳朕面子!吓唬他下,等会就不会再自讨苦吃。”
他这样讲,王礼也不好再进言。
“自作聪明。他若消停些还好,还敢这样兴风作浪,真以为朕动不得他?”
说是这样说。现在李广宁,哪有心思去找徐骁秋麻烦?
李广宁抬眼,见前方行刑台已经隐约可见。他深吸口气,从马车上站起身来。
“等会,你们去传朕口谕。告诉韩渊,行刑暂停。将杜玉章押送到台下,朕有话要对他说。”
“是!”
“韩大人,还有差不多刻钟时间……”
“准备下。刻钟过得很快。”
韩渊抬眼往远处眺望——京城就这大,官道就这多。远处从皇宫出来车队已经隐约可见,万等会陛下来,当众戳穿自己把戏……
这铡刀可都是现成!陛下怒之下,当场叫自己人头落地,那可就麻烦!
……
,愤怒都写在脸上。二人视线交接,韩渊微微笑,算是打个招呼。
白皎然神色却更冷。他开口说话——虽然隔着那多人和那样嘈杂声音,韩渊依旧听得清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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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卑鄙无耻,构陷忠良!这罪诏书是不是出自你韩渊手笔?”
“韩渊!早知当年,就不该助你踏入朝堂——算白皎然看错人!”
个御林军得口谕,快步往行刑台方向跑去。
可王礼还觉得有些不妥。他蹙着眉头进言,
“陛下,现在距离行刑也不过刻钟时间。还要等待会才传口谕话,万有个闪失……就算没有,杜大人也得被按在铡刀处,才能被救下来。下面百姓群情汹涌,只怕会很不满。”
“不必管他们!不过是受鼓动,过几日朕收拾徐骁秋,他们就知道!罪诏书?他们会写,朕也会写!”
李广宁语气森森,
毕竟是御驾车辇,举架很高,视野也极好。隔好远,李广宁就看到围在行刑台边人群。
“前面怎围这多人?”
“回陛下话,奴才听说,最近徐将军放出不少风声。他招批人到处造势,说是杜玉章不仅是个反贼,还记恨徐家军平叛有功,用*计斩忠良儿子,诬陷徐镇边。”
王礼回答,
“只怕他是想在民众里激起舆论,免得陛下秋后算账,再拿他徐家军下刀。”
语说罢,他扭身就走。韩渊依旧带着笑,目送他身影走远。
直到看不见那人背影,韩渊才苦笑声,却很快敛起情绪。他沉声嘱咐边官吏,
“告诉他们,准备动手吧。”
“啊?”
官吏愣,下意识看看日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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