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渊翻个白眼。
“这东西很贵,老子可是下血本。人情债你并记在小王八蛋脑袋上吧。”
“那杜某就谢谢韩大人……咳咳……白大人。”
两人对坐。韩渊将只小瓷瓶打开,里面熬煮好茶膏点进茶壶。
“杜大人,今日别,恐怕你再难相见。说句实话,你高看白皎然眼,是想得到。可没想到这样*臣,竟然也能得你句‘朋友’,当真出乎意料。”
“哈哈哈……咳咳……韩大人太过夸张。杜某看……咳咳……看看,哪至于两眼放光?”
“少说两句吧。”
韩渊又瞥他眼,微微蹙眉。杜玉章声音断断续续,脸色也惨白如纸。最重要是,他向不肯在人前露怯,此时却倚着桌边。就连他向不肯弯塌脊背,也有些撑不稳。
他总觉得,哪怕他不应承杜玉章,明日保证他丧命于此,杜玉章怕是也活不多久。
“杜大人啊,不是说你。昨日叫你别逞能,你偏不听。你可知韩渊喝遍京城官场,从未见敌手?与拼酒,你真是不知死活。”
小小枚点心竟然也没能拿住,啪地落在地上,摔成地碎屑。
大燕帝王佝偻着背,脸深深埋在手掌里。他没有哭,也没有动。他就像支抽去烛心蜡烛。粗粗看去,依然蛮像个样子,可他心里再没有点光亮,更没有什希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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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五月初五】
韩渊没有失约。
“这也没……咳咳……什意料之外。前几年韩大人风生水起,咳咳,
边说,韩渊边将藤编箱笼打开。三层箱笼,最下层是个小巧玲珑炭火拢儿,银碳烧得不见明火,均匀散发着热度。上层,是几个小小瓷瓶,最上面则是两只茶盏,只茶洗,花纹十分雅致。
杜玉章也是高门大户出身,自然认识这些东西。这都是茶器,文人墨客外出游玩时候,总会带着这些,休息时有下人伺候着品茶。
可这里是天牢……
“韩大人,你要在天牢里品茶?”
“还不是照顾你。这可是好东西!温润肺阳,滋补肺阴。不然聊聊天,光听到你咳咳咳个没完,叫人揪心。”
下午,他再次来到天牢。
杜玉章本来斜倚在桌边,轻轻喘息着。昨日他与韩渊场大醉,确实是酣畅淋漓。可从半夜起,酒劲发散得厉害,胸腔里疼就没有断过。此刻,他几乎连起身力气都没有。
但看到韩渊来,他依旧撑着身子坐起来。
韩渊左手拎着只小壶,右手端着个藤编箱笼。见杜玉章眼睛不住往他手上看,韩渊没好气地说,
“看什?瞧你这两眼放光样子,莫不是想将韩某美酒当水喝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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