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李广宁,大概恨他入骨。不然,也不会将他直接打入天牢。他怎会送东西来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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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,您不认识王总管?”
那狱卒态度立刻冷淡下来。
“也是,王总管那可是能随时面圣!陛下,那可是天子!尊贵无比,般人连看都看不到眼!你看,在陛下天牢里干十多年,也就三年前陛下登基时候,才侥幸远远望陛下眼。陛下风姿,那真是……像你这样人啊,估计这辈子也没机会见陛下面。恐怕,是你家里人
说罢,他殷勤地扶着杜玉章起身,
“来,您到这里坐。说来,您究竟是什身份?怎和这帮反贼扯到处?”
狱卒是真好奇。之前送来反贼,指名道姓个个都清清楚楚。唯有这个,神神秘秘,没人知道身份。看他长相是倾国倾城,难道不是个*员,是哪个大人物房中人?
狱卒本来就很好奇。之后,又有人传话,说送些东西来,叫他好好照应这位——原本犯人入狱都要吃顿杀威棒,可这位不但免,传话人还送不少东西。看看这蒲团,宫里贡品!
而且传话人意思,好像照应这位不是别人,是宫里大总管王礼!那可不是般人物。那可是手眼通天,能在陛下面前说上话!
顶上那小小天窗,他都踩着凳子上去重新清理过。
现在这间牢房里,是窗明几净。就连天花板上蜘蛛网都没有点残留,地上稻草更是换全新,还散发着稻叶清香。
“有劳。这趟,辛苦你。”
杜玉章坐在地上,说话还有些费力。之前场旧疾复发,来势汹汹。到现在,他稍微动作大些,胸膛里还疼得厉害。说话多,更是阵咳嗽接着阵咳嗽,时不时带出血丝。
那狱卒殷勤得很,从昨天他被送进来,狱卒已经来转四五圈。每次,都会带些新东西来,像是不将这牢房打点成个舒服客房,就不肯罢休。
“?不过是沧海浮萍。将死之人,没什身份。”
“那可不定。万王总管替你求句情,说不定陛下就放过你呢?”
“王总管?”
——王礼?是他送来这些东西?还是……李广宁?
杜玉章想到李广宁,眉头紧锁。可他想想,又觉得恐怕是王礼自作主张。
“不辛苦,不辛苦!您还缺点啥,想要点啥?您给说——通通都给您准备齐!您看如何?”
“不必。”
杜玉章勉强笑笑,
“也不过再苟活两日,不必麻烦。”
“嗨呀,这话可不是这样讲。”胖狱卒蹲下身,吃力地替杜玉章摆好蒲团,“您吉人天相,有人惦记着。说不定呀,死不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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