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哈哈哈……”
“玉章，你笑什
?”
“臣笑自己，更笑陛下！真是讽刺啊……哈哈哈哈……现在陛下喜欢臣，臣说什陛下都肯信，做什都是对——哪怕明目张胆欺君叛乱，陛下也可以不在乎！可陛下心里没有臣时，臣说什陛下也不信，做什也都是错——就算鞠躬尽瘁，受尽凌辱，也不过是陛下脚底
粒尘埃，死不足惜！陛下，臣也是几月前，才终于弄懂
这点。原来臣
错，不在臣做什，只在于陛下心里在不在意臣。若臣没能让陛下对臣动心，只怕今日臣真在陛下面前惨死，陛下也不会有点感觉吧？”
“玉章……你怎会这样想……”
李广宁眉心紧锁，想要说话。但杜玉章却没让他打断自己。
“不行！玉章你不要赌气，你不能死！朕不让你死，朕不许你死！朕是皇帝，朕可以……！”
“是，陛下是皇帝。普天之下莫非王土，整个大燕，都是陛下。可陛下再尊贵，却管不得臣生死，更管不得臣颗心。”
杜玉章摇摇头，
“陛下，事到如今，臣就说开吧。
臣心里，是有过陛下。东宫时候就有……甚至之前那三年，臣心里还是有。陛下曾经问过臣，为何陛下给些恩惠荣华，臣就肯将身子给陛下？
陛下吧。切都是臣错。是臣对不起陛下。现如今，臣愿意用这条命赔偿这份对不起，行不行？”
“玉章！你不要胡说！”
“臣没有胡说。陛下，你将臣这条命拿走吧。反正，臣也不想要。”
“你不要胡说——别在这里给朕赌气！好好地，怎可能就不要命……你是在怄气……朕听得出来……朕不可能允许你做傻事！”
-3
“只可惜，臣明白太晚！这三年，臣是天天熬着过。就算心中曾有过那多爱与眷恋，可撑到如今，也早就磨没。陛下，臣明说吧。这几个月臣勾引陛下，全都是为今日。是对陛下股满腔怨愤支撑臣
呵……若臣说是因为当时臣心里痴痴恋着陛下，恐怕陛下也不会信吧。”
“朕信！朕当然信！”
李广宁却用力攥着他手，
“玉章说心中有朕，朕当然信！”
看着他那紧张样子，杜玉章忍不住笑出声来，
“…朕不可能让你寻死！你别想乱来……”
李广宁越说声音越慌——是怄气，还是真生轻生念头，他怎可能真分不出来？
深不可测东湖，杜玉章说跳就跳！这份寻死决心该有多大？
今日救回来，明日救回来，之后呢？只要有次没有及时赶到……
李广宁根本不敢想下去！他用力抱住杜玉章，从牙缝里挤出话来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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