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广宁方才那怒,本也就是个引子。昨夜杜玉章叫他心惊肉跳,心里不安得很——那人原本只是骨头硬,可在他面前却还是软三分,肯向他低头。
可昨日,为何突然浑身长刺,拼命地与自己硬碰硬?
水波在上面细密流过,点点金银光泽晃人眼。
看上去轻软,却动用牵拉成极细丝线纯金白银。这样工艺,所耗费人力又何止千金?材料虽贵重,在这份心思跟前,却又不算什。
“杜大人,这件外袍,是陛下重金从江南召百余名绣娘,日夜赶工才做出来。那上面芍药,还是陛下亲自画图样。”
王礼边说,边小心翼翼打量杜玉章脸色。只可惜没等他看出什来,李广宁已经发话,
“哆嗦什?快带杜卿去沐浴更衣!”
很快,杜玉章被带回来。他头乌发湿漉漉地垂在脑后,淋漓水滴打湿背后袍服。偏这衣服软薄,他背后那大朵艳丽妖魅芍药刺青隐隐透出,若隐若现间,却与衣上暗纹交相辉映。
此刻阵风吹过,有些凉意。李广宁眸色深,他把将杜玉章拽入怀中,解开外袍将他拢在里面。他脸色沉,很是不悦,
“群废物!给杜卿沐浴过,竟不知道替爱卿擦拭干净头发?”
“奴才们想服侍杜相,可杜相他不愿意……”
群小宫人战战兢兢,委屈辩解。李广宁瞥杜玉章眼,见他依旧是神色自若。被自己揽在怀里,他没有多说个字,但也没将自己推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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