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否则如何?”
杜玉章突然从李广宁怀中挣出来。他死死盯住李广宁,
“否则陛下就要将臣关在寝殿中,再熬上三天三夜?否则陛下就要用尽手段惩戒臣,不管臣昏死过去几回,都不会停手?还是陛下要在臣身上再刺上几朵芍药,让全天下所有人,都知道臣根本算不得个人,只是陛下个玩物,个娼奴?陛下,你也可以将臣推到大街上去,臣做三年宰相,得罪仇人无数,总有哪个想要臣命!那时候陛下也不必理会,只要冷眼旁观,自然可以叫臣求救无门,惨死在他们棍棒之下!就算没能当场死,陛下就将臣带进寝殿丢在边——哪怕臣活生生地疼死,陛下也不必理会!臣是个娼奴
“杜卿,你究竟想说些什?”
“臣是臣子,陛下是君上。论理,臣此生也不可能对陛下说这些。”
杜玉章唇边绽开个笑,犹如朵罂粟,在月夜缓缓绽放。
“可若是陛下心仪朕,心仪到不惜代价也要保住臣性命地步,那就不样。”
“杜卿!”
来杜卿是担心这个?”
李广宁心中宽,方才担忧突然消失。既然杜玉章还在纠缠自己是否会去救他,岂不是说明,他心还在自己身上?
李广宁轻声说,
“朕当然敢。莫说是单骑百里,就算是大军百万,若为杜卿性命,朕又有何不敢?杜卿,是不是今日遇险,朕不知道,没能去救你,所以你才生气?”
杜玉章没理会李广宁问话。他继续追问,
“怎?陛下,又要堵住臣嘴?方才没能扼死臣,这次若陛下加几分力气,或许就成。”杜玉章双纤细手指抚在脖颈间,上面青紫僵肿高高隆起,是触目惊心。
“陛下,冲这里来。陛下力大无穷,臣从不能挣脱半分——陛下若想,也不过须臾功夫就完事。”
“杜玉章!”
李广宁脸上胀红。不只是愤恨,更是恼怒——可看着那脖颈上僵痕,他将怒火生生压回去。
“你累。你该回去休息。不要再多说半个字!否则……”
“……可若是救臣,就会被万人唾骂,众叛亲离,此后只能苦捱度日,每日都痛苦万分——陛下也会去救臣?”
这话就有些越界。李广宁看杜玉章眼,心生几分不悦。可怀中人失而复得,叫他多生几分耐心。
“杜卿,你放肆也该有个限度。朕是皇帝,谁敢在背后说朕半个不字?这种话,下次少说。”
“是啊,陛下是皇帝。从来只有陛下责罚旁人,旁人却从不敢说陛下个不是。鞭子抽下去,骨头都抽碎,旁人也只能跪着谢恩。疼不疼,又有谁在意?”
李广宁眉头蹙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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