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玉章猛然回头,双眼睛亮得骇人。他逼上步,紧盯李广宁眼睛,竟让李广宁激灵灵打个寒战!
“杜卿……你不要胡说……”
“臣没有胡说
杜玉章声冷笑,
“莫非是,要不要赐死臣难题?”
“杜卿!不要胡说……朕怎可能赐死杜卿?”
李广宁捂住杜玉章嘴。酒劲渐渐涌上来,他头开始疼。不知为什,他心里也开始疼——可更多,是恐惧。
像是有什重要东西在流逝,去不回头。
杜玉章却在这个时候杀他独子,还将尸身挂在墙头,等于是昭告天下——就连李广宁自己想在其中施压,也难以下手!
“为什?”
“因为他该死。”
杜玉章轻轻推,将李广宁胸膛推开。李广宁不自觉后退步,突然觉得眼前杜玉章,竟是那陌生。
杜玉章振袖口,负手而立,声音凛然——
低声呢喃,
“陛下,臣方才又犯宗大罪——臣杀徐骁秋独子。却不知陛下,要如何收拾这残局呢?”
李广宁僵硬身体,大睁眼睛,似乎不敢相信自己耳朵。
“杜卿,你说什?”
“臣说——臣杀徐骁秋儿子。他糟蹋二十三个贫民女子,臣方才下令,叫人捅他二十三刀。现如今,昭告天下布告已经遍布京城大街小巷,徐镇边尸身应该已经挂在城楼上。”
“有什不可能?”
杜玉章声音讥诮,
“臣从城外路走来,满地都是血。有个传令官高声喊着——叛乱反贼,人人得而诛之!那些反贼,不乏高官!他们都死!为什臣不可以?”
“那都是乱臣贼子……”
“臣也是乱臣贼子!”
“他借边疆大将之子身份,年年下江南征粮时,都要强征民女做他小妾——若是女孩不从,他就**凌辱!女孩家人上门讨说法,他还要污蔑女孩是主动卖身,实为暗娼!地方*员也畏惧徐家权势,助纣为虐,那些女子无处申冤,不堪屈辱,年年都有人自尽以证清白!陛下,您说,这种人该不该杀?”
“若杜卿所言为真,自然是该杀。”
李广宁喃喃,
“可杜卿为何要在今日……给朕出这样难题……”
“臣给陛下出什难题?”
杜玉章声音依然轻柔,却带着森森冷意,
“陛下,徐骁秋昨夜出兵平乱,勤王有功。臣却用丹书铁券先斩后奏,绝他徐家后。陛下,这件事——您想怎处置呢?”
“你杀徐骁秋……独子?”
李广宁酒意几乎都化成冷意,顺着后背淌下去。
他不是真怕徐骁秋。可现在平叛刚结束,徐骁秋威望正如日中天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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