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劝不劝还有什用?反正都这样。”
韩渊深深叹口气,
“杜大人,你暗中那些动作——若是你事先肯禀报陛下,那便是你忠心耿耿,心为君。虽说有些自作主张,想来陛下不会怪你。当然,他也不会允许你真这做。别不说,徐家就是你轻易得罪不起。”
“……”
“若你今日才禀报陛下,陛下措手不及,定然大为震怒。但既然事情都做下,陛下也不会眼睁睁看你去死。只不过,剿灭七皇子,徐家要出份大力。到时候若不将你抛出去,陛下也不得不将你雪藏。此生你哪怕踏出皇宫半步,身边都要跟上三五百人。否则,就是有去无回。”
“杜大人,又不是傻子。你是忠臣不假,可你所忠怕只有半是大燕,另半还是陛下。就算背后搞些动作,你不舍得,还是陛下。”
“韩大人,你错。杜某心中,并非不舍。”
“是?不是不舍,便是不甘。不是不甘,便是怨愤。但无论如何,若你当真全不在意,早就拍拍屁股随着蛮族少主走,还用得着这样苦心谋划?杜大人,你说是不是呢?”
“……韩大人,这是承认自己是陛下眼睛?”
“是不是眼睛,又能怎样?”
“杜大人,‘今宵醉’已经到。”
马车夫声提醒,打碎杜玉章思绪。他点点头,走进这京城最大酒楼。
“韩大人已经等候多时。”
侍女见他,立刻恭敬带路,
“杜大人您这边请。”
“……”
“可若是你现在还不说呢?杜大人,你心里该清楚,你联系西蛮,勾结七皇子,哪条拿出来都是大罪。就算徐骁秋是迫于你威胁才肯倒戈保皇,但真到陛下面前,他会替你作证?他恨不得将你千刀万剐,只会将功劳留在他人身上!
韩渊嘲弄笑,
“就算能看到些旁人看不到东西,甚至看出有些人是自己找死——可有什用呢?好言劝不回该死鬼啊。”
韩渊冷嘲热讽,杜玉章却没有在意。他自顾自坐下来,开坛酒。
喝酒误事,往常他几乎滴酒不沾。但今日,他直接给自己斟大碗,饮而尽。
“韩大人,既然是该死鬼,也没必要多劝。”
顶层最大雅间内,几个古雅香炉插着线香,散着渺渺烟缕。韩渊面前摆着几坛个酒坛,杯盏也都备好。可他却没有开封,只慢慢啜饮杯清茶。
“杜大人,你来?”
“韩大人,久等。”
“不算久。”韩渊笑笑,“还以为这最后夜,你与陛下不知该怎依依不舍,说不定今夜情意绵绵,就不来呢。”
杜玉章神色变。韩渊唇角上挑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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