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韩大人还有何吩咐?
“……在乡下还有个妹妹。虽然谈不上闭月羞花,沉鱼落雁,好在也是知情识趣,家财万贯。最要紧是,妹妹脾气好得很,懂得心疼人——认识她许久,倒没见他对谁动过手。”
韩渊边说,眼神不留痕迹地从杜玉章青紫肿胀手指上掠过去。
“要不然就做个主,将她许配给你。杜大人,你这样个人,又不丑又不傻……何必在棵树上吊死呢?”
杜玉章转身就走。身后,还传来韩渊声音,
“……”
蜜桃本不算多名贵果子。可它产自毓州腹地,这样长途跋涉来到京城,糜费多少人力就不可计数。
“这……”
“拿走拿走,不爱吃这东西。甜滋滋,嘴毛,也不知道有什好吃——若杜大人也不喜欢,就拿到衙门,给白……给其他人吧。”
“若不爱吃,为何花费许多人力从毓州运来?”
杜玉章神情变。韩渊却浑不在意似,还随手给杜玉章布几道菜。
“杜大人想问,为什知道?呵……不过是借着替陛下办案契机,早知道几日。可是杜大人,终究纸里包不住火。现在你还是暗地里布线织网,暂能瞒得时;等到你有所动作时候,你还能瞒得谁?”
眼看杜玉章神情越来越绷,韩渊也坐直身子。
“那个木朗,是你师兄吧?在你府上曾住过那多年,你脱不干系。现在,他在江南腹地四处活动,打得还是你杜氏名义。这事情,你想说你不知道?”
“韩大人,您究竟想说些什?”
“你要不喜欢妹妹,弟弟也行啊!杜大人!侄
“……哪有那多为什,犯贱呗。”
杜玉章犹豫片刻,却想起之前闲聊时,白皎然似乎提起过,他小时是在毓州长大。从来乡味难忘,他大概会喜欢这个。
“也好,多谢韩大人。韩大人,若你没别什事情,杜某就先走。”杜玉章拎着蜜桃站起身来,“你意思也知道。白大人那边,会注意。”
“杜大人,等等!”
杜玉章已经到门口。听到这话,他停下脚步。
“杜大人,想说是——失足成千古恨,再回首已百年身啊。这事情不管你做不做得成,最后都是死路条。杜大人,你这年轻有为,风流倜傥,宰相位上苦熬三年,也差不多吧?何必条路走到黑?”
“韩大人此话差矣。杜玉章这三年来是位极人臣,权势滔天,谈不上什苦熬不苦熬。”
“哦。”
韩渊白眼翻,根本懒得接话。他又给自己斟杯酒,
“杜大人啊,这酒美得很。你当真不喝?还有,这些蜜桃你拿走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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