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敢相信吗?他为要朕恩典,亲口说他曾经心仪朕!哈……心仪朕……心仪到可以推朕去死是吗!这种话他张口就来……朕试探他……叫他给朕做个娼奴……他也愿意!他为荣华富贵,为官位权势,他什做不出来!若是能在朕面前邀宠,他早就做,什羞耻什侮辱,根本没有!这个人……这个人……朕绝不能信他……朕……能信他吗?”
良久,他突然低笑声。
“不可能。”
“陛下?”
王礼听他声音不对,惊讶抬头。可李广宁早就陷入自己思绪中去。他将脸埋在掌心,不住摇着头。
“不可能……杜玉章这人,最会骗人……朕不能信他……对,朕不能信他……谁知道这是不是又是他骗朕伎俩?!骗朕信他,他却再次叫朕……叫朕……”
李广宁声音从掌缝里漏出来,全然失真。
“三年前信他次,差点送朕性命……之前又信他次,他却装病假死,几乎叫朕成太医院笑柄……现如今……谁能相信杜玉章宁愿被净身入宫,放弃前朝权势,也不肯背叛朕?他这狗东西……贪恋权势,不忠不孝,全无心肝!他若真被母后威吓,为何不敢向朕如实汇报?朕是皇帝,朕保得住他!朕要护着人,谁敢动根毫毛?他是不是心中有鬼!王礼,你说——他是不是心里有鬼?”
“奴才以为,杜大人或许另有苦衷。小喜子设局太过歹毒,对杜大人侮辱至深——杜大人只怕说不出口。”
“苦衷?他有什苦衷?他有何说不出口——他早就不要脸!”
李广宁用力按揉太阳穴,声音带着抖。王礼不知他到底是在质问,还是在恐惧着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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