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礼?”
“奴才在。”
“所以,你意思是——母后本来想拉拢他,杜玉章不从?朕这次……错怪他?”
他声音越来越低,越来越慢,
“因为他不从,小喜子就借着母后凤威,用净身入宫威胁杜玉章,甚至伤他身子。也因为他不从,母后今日唆使朕将他逐出朝堂,关在宫中?”
李广宁用力捏着眉心。他面无表情,额上青筋鼓起,两边太阳穴突突直跳。
疤脸说完,跪在地上不住磕头。
“陛下,都是小喜子唆使啊!他拿着太后懿旨,说这是个犯太后凤威无名鼠辈,所以奴才才敢下手!”
“是?”
李广宁声冷笑,微抬起脸。那眼神如有寒冰利刃,疤脸浑身抖,几乎当场尿裤子!
什‘净身房’‘养好伤’‘什赐个出身进宫伺候’……说来也巧,前几日陛下不是在御花园中听到杜大人声音?那日,奴才在御花园外遇到小喜子。他正是要去净身房……还说是要给太后娘娘去办差事。”
王礼小心打量李广宁脸色,接着说,
“奴才今日回想,觉得不太对劲。就私下将那日净身房当值带过来询问。谁料,却问出不得事情!”
王礼跪在地上,将那日事情大略禀告给李广宁知道。李广宁脸色数变,却直没有说话。
“……所以若他所说为真,那杜大人他……他这次,真是受莫大委屈。”
李广宁自言自语着,几乎将事实真相全盘推断出来。可他依旧蹙着眉头。
“王礼,将他带下去。还有那个小喜子——杜玉章挨几刀?朕要让他挨上十倍,百倍——朕要让他千刀万剐!”
“陛下饶命啊啊!陛下!奴才是时糊涂啊!是听信……呜呜呜!”
疤脸惨叫求饶声音响起,却又被人在口中塞什东西,拖死狗样拖下去。
李广宁依旧保持原来姿势,动也不动。
御书房片寂静。许久,李广宁轻声问道,
“那疤脸在哪里?把他带来见朕!让他亲口对朕禀报——他究竟知道些什?个字也不能错漏!”
……
在宫中数十载,疤脸直在人人避之唯恐不及净身房当差,从没见过圣驾。这次竟然被叫到李广宁面前,他吓得腿软,瘫在地上像是滩烂泥。
可王总管说,这次欺凌杜大人事,若他如实禀报,说不定还能落个全尸。要是敢隐瞒半句……只怕死都死不痛快。
——疤脸辈子用弯刀折磨旁人,到自己头上却是个怂货。他被王礼席话,吓得知无不言言无不尽,就连小喜子那个大红“娼”字,和掐得杜玉章腿根青紫做凌辱假象事儿,都和盘托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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