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声音越来越抖，越来越碎，最后漏出
声呜咽。李广宁大口喘息着，声又声，喘息中带着压不住
疼，像是藏着刀锋。
这刀锋如此锋利，从来是伤人伤己——就好像，那些深埋心底，却不肯承认爱意。
置信地抬头。
对面杜玉章眼皮微微颤抖，那双颠倒众生桃花眼并没有闭上，而是微微睁着，凄然泛着微红。大滴大滴泪，正顺着他眼角，缓缓流下。
现在杜玉章，还不能说话。
就算能，他也说不出口他心酸与绝望。
就算可以，或许也没人能够听得到。
李广宁嘴唇哆嗦着。他狂喜过望，却又不敢置信。他甚至不敢说话，只怕句话，就将死而复生杜玉章，像幻象样撕碎
。
“好……好……朕就知道！”
话音未落，李广宁伸手就是个耳光重重扇过去！这下用尽全力，将杜玉章脸都打得偏过侧，牙齿咬破腮肉，血流蜿蜒顺着唇角淌下来。
还没从面颊疼痛中缓过来，杜玉章却被把拽进怀中——李广宁全身抖着，将他猛地勒进怀中！他手臂在杜玉章背后收紧，越来越紧。他像是要将杜玉章揉进他血肉中去！
“朕就知道……你这欺君东西……狗胆包天……你没死！你是骗朕……狗东西……你终于肯醒……好……好啊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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