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割肉剜骨般疼痛中,杜玉章手脚并用,步步往门外爬。血从他口中涌出来,在他身后延伸长长道。
可他只爬出几丈远,就再也爬不动。他躺在原地,手指还向着殿前方向,死命伸着。他身子动不,疼痛却没有半分减轻,反而越演越烈。
谁也好……来看看他……来救救他……
——来杀他吧!他真疼得受不……他究竟做错什,为什要活生生受这份罪?
……
“站住!别管他!”
“陛下,杜大人病重着,会不会有什不妥?”
“朕跟你说几遍,他那都是假装!”
李广宁是真生气。他砰地砸在龙椅上,脸上显出狠仄神色。
“不要管他!这不过是为引人注意!别理他,他自然知道厉害!朕倒要看看,无人理会,他还能掀起什风浪!”
李广宁只瞥眼,就冷森森地说,
“是啊。若是全都作假,也不容易瞒过去。所以他还特意作践自己,弄出些真病状,才能更好地欺君啊。”
“可是陛下,不算那些未能变色,这血也当真太多!谁身子经得起这样糟蹋,呕这些血出来,还能安然无事?”
李广宁见到那多未能变色红泊,早认定杜玉章有心欺骗——既然是欺骗,那当然还有后手,必然不会让自己真死。所以他冷笑声,
“只要能哄骗朕怜惜于他,什高官厚禄他得不到?为这些,他连用身子逢迎朕事情都做得出!伤点身子,算得什?”
偏殿中。
纵使王礼心惊肉跳,可李广宁说不让他动,他也只能跪在地上,动也不敢动。
他屏息听着那边动静。
“砰”声之后,对面房间恍惚间有点动静,像是什动物在地上爬。可之
……
王礼……是不是去找陛下……陛下……陛下!
杜玉章挣扎着想要爬下床榻,想要去殿前求助。但他太虚弱,直接从榻上滚落地上,砸出砰地声。
——那大声音,殿前定能听到!
陛下……陛下快来……他真疼得受不啊!
说到这里,他神情更为狠仄,
“你这奴才,还把他当成个知道要脸人看呢!可他哪还有什脸?这种不要脸东西,从没有点气节,就更不会愿意去死!你看着吧,他不过是耍花招,才寻死觅活。你不要管他。当真没人理他,他就腆着脸自己爬起来!”
话音未落,却从不远对面响起闷重声。就好像,什人从床上跌下来,落在地上砸出声音。
“杜大人?”
王礼听到这声音,下意识站起身,就要往那个方向去。可他才走步,就听到李广宁呵斥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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