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广宁每当想起
次，心中
火焰，就再烧尺。现如今，已经是滔天万丈，积重难返
。
就算杜玉章背叛他，他也早就赦免杜玉章。他给杜玉章高官厚禄，给他无比宠幸，甚至杜玉章求他不
他凑近杜玉章耳朵。他呼吸急促，炙热气息喷在杜玉章耳侧，叫杜玉章浑身抖。李广宁咬牙切齿，恨意根本隐藏不住。
“朕那
信任你，对你那好。可杜玉章……你辜负朕。”
李广宁手松，杜玉章摔回到龙榻上。他茫然眼中映出李广宁身影。可是烛火摇曳，仿佛鬼魅，他根本看不到李广宁表情。
李广宁目光冰冷，心中却像是有火在烧。已经三年，这火煎熬他整整三年。
若说他曾经毫无保留地相信谁，也只有杜玉章。虽然他从来比不上白皎然，但起码他直留在李广宁身边。李广宁对他很好，也曾以为可以无条件地信他。
你来对朕说，有人要谋害朕，等许多天。可你直没有来。”
“……”
“朕将所有调兵遣将痕迹都抹去，在你眼里，朕是毫无防备，是不是？你眼里朕，就像是个傻子样，等着你们杜家屠刀砍到朕脖子上那天。”
杜玉章茫然地睁开眼睛。他头无力地垂下来，眼神也涣散无光。
他恍惚听懂，又恍惚没有听懂。
谁知道，七皇子意图谋反。而杜玉章明知道杜家在计划要他命，还能够如无其事地出现面前，麻痹自己！
李广宁手中铁证如山，却从没有公布出去。所有人都以为杜家覆灭是杜玉章手笔，所以他才能够当上宰相。
根本没人知道，李广宁比谁都先知道谋反事。杜家覆灭完全是他自己功劳。
杜玉章所谓雪夜救主，也不过是劝他出海避难——但李广宁清楚地知道，七皇子在海边布下天罗地网。走那条路，是死路条。
所以杜玉章告密与劝诫，是什用心？
——什痕迹？陛下在说什？
——他从来没有发现过什痕迹……从没有啊……
“……直到最后日，重兵调遣痕迹再也瞒不住你。那日，你整日未归，朕以为你回去报信后，就不会再回来。可朕没想到，你居然又回来。哈，朕平逆大局已定，你们杜家谋反败露，这时候你来告诉朕——有人要害朕！你是大义灭亲，来提醒朕，叫朕远远离开东宫，隐姓埋名逃到海外去！”
说到这里，李广宁手竟有些颤抖。他抬高杜玉章下巴。杜玉章脖颈上早没有什肉，消瘦得线条看上去令人心惊。李广宁指尖划过杜玉章削尖下巴，捏着他脸颊，正对着自己脸。
“杜玉章，你背叛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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