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玉章态度,比方才对苏汝成更加戒备。
毕竟,那苏汝成再神秘,也不过是敌未知。韩渊却不同,他可是杜玉章多年朝堂老对手。
韩渊身为京城知府,手握整个京城治安行政大权。有道是天子脚下,鸡犬升天,别看他只是个知府,就连外面封疆大吏都得敬他三分。眼看着,是与御史大夫白知岳,六部尚书们分庭抗礼实权人物。
韩渊这人,手段也得。做人八面玲珑,结交群朋党——据说敛财手段也十分厉害,是个教科书般典型*臣。杜玉章身为宰相,当然不能放任他逍遥,正经挫败过他几次,坏过他好事。那之后,虽然韩渊没有针锋相对地报复回来,但杜玉章习惯腹背受敌,高处不胜寒,总要防备三分——若韩渊哪天趁机捅他冷刀呢?他怎能不防备?
韩渊也看出来他戒备。他呲地声笑出来。
“陛下?”
副官愣。
“陛下昨晚不是给白大人接风去吗?虽然职位低微,没能参加,但也收到陛下打赏酒肉和赏钱!营救杜相,是韩大人派来,却没听说和陛下有什关系。”
“……是这样啊。”
杜玉章勉强笑笑。窗外风吹得紧,他突然觉得身子发冷,寒意路透到心里去。
这人到底身份如何,为何来到大燕?他说要见自己,又是什目?
杜玉章望着那在空中摇摆窗子,心中忧虑更深。
……
“杜相!杜相在这里!”
很快,随着乒乒乓乓脚步声,个副官推开房门,找到杜玉章。
“杜大人,你大可放心。可没有这个闲心害你——再说,你还用害你?瞧你那身子,瘦得都不像人样。政务有这好做,值得你废寝忘食,连命都不要?”
说着,他走上前,将杜玉章没受伤半边胳膊架在肩膀上,扶着他往外走。
“不是说你啊。陛下江山,终究是陛下
“怎,听说不是陛下亲来,杜大人很失望?”
杜玉章抬头,看到人倚在门边。那人个子很高,麦色皮肤,脸促狭地盯着他。杜玉章眉头微微蹙起,
“韩渊?”
“是。杜大人,可是为你安危忙夜,到现在水也没喝口,更别提歇上片刻。你这个反应,却叫好生伤心啊。”
“杜某多谢韩大人,今夜奔走救助之情。”
“你是来救?”
“是!们从悬壶巷路追到这里来,那歹人真太狡猾……直到方才,才算找到确凿线索!杜相,你没事吧?”
“没事。”
杜玉章摇摇头。窗外已经有些微亮,看来,营救他行动持续夜。
“是陛下叫你们来?……陛下他也来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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