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手按住杜玉章身子,不叫他起身。随后,那手在他额上试试温度,又搭在他腕上。两根手指十分有力,杜玉章能感觉到它们压住自己脉搏跳动——当年木朗不知道为他诊过多少次脉,这熟悉触感他怎会不记得?
杜玉章心中酸涩,不禁喃喃道,
“师兄。”
这次,木朗没有纠正他称呼。他屏息听许久,比正常该诊脉时间长很多。杜玉章躺在地上,觉得凉气从后背向上渗,渐渐发起抖来。
“师兄……求……你……”
“还不老实!”
曹荣将杜玉章按在墙上,拳捣在杜玉章小腹。杜玉章脸色瞬间惨白,整个身子都软下来。股热流从他腹腔里向上涌,杜玉章哇地声,吐出股胆汁——那里面又夹着黑红血块,淋淋漓漓喷在地上。
杜玉章从墙上软到地上,委顿成滩,这次是真没法挣扎。曹荣骂句,拖住他两脚,依旧往外走。
“等等!”
辱本派!那之后,发誓追随七皇子师弟们也纷纷自行断。只剩下,因为要将师父遗作刊行于世,才苟活至今。”
“师父他……去世?”
“三年前师父就已经仙逝。”木朗神情冰冷,“当然,这些小事,身为高官杜大人你当然不会知道,也不必知道!师父、师弟们以身殉道,这种操守——那些卖身求荣败类就更不会懂得!”
“师兄,知道你在怪。可……”
“不是你师兄,更没有什可怪你——三年前就知道,根本不曾真正认识你!你间没什可说!曹荣,送客!”
木朗叫住曹荣。
“木先生,干什?你改主意,打算宰他?等老曹取大刀来,现在就剁他!”
“你先放开他。”
曹荣不情愿地松开手。杜玉章被丢在地上,头直接砸在坚硬地面上,砰地声。他被震得头晕目眩,方才那拳更打在小腹柔软处,胃里股股酸水向上涌。杜玉章喘息着,撑着地面想要爬起来。可才移动,又股热流涌上来——这次吐出来,就以丝丝缕缕血絮居多。
“不要乱动。”
木朗语速越来越快,根本不给杜玉章说话机会,具下逐客令。他手挥,曹荣立刻上前,拽住杜玉章胳膊就往外拖。
杜玉章挣扎起来,
“曹荣,放开……师兄!有事求你!知道对不起你……可不曾忘记师门理想啊……真……咳咳!”
杜玉章话还没说完,曹荣粗大胳膊已经用力卡住他胸脯。堂堂大燕宰相,竟然在这小屋内,被人像麻袋样拖着往外走。
杜玉章指尖颤抖着,依旧努力向木朗伸出手来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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