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杜玉章以为自己要疼死在这龙榻上时候,身后剧痛竟突然停。
李广宁声音贴着他耳侧响起,低沉声线震得他耳根麻。
“哭什?”
杜玉章脸上已经是泪痕纵横。他眼睛失焦,像只陷入陷阱幼兽。他左手蜷成拳头,几个指关节都塞在嘴里,啃咬得血肉模糊。
就算这样,依旧止不住身子抖动。
杜玉章稍犹豫,李广宁立刻沉下脸。
“呜啊……疼!”
杜玉章声悲啼,手指将衾单抓得满是褶皱。太过用力,连指节都泛着青白。
“不说,是?杜玉章,你好大胆子!又忘自己什身份,是不是?连朕话,你都不听!”
李广宁冷笑着,“本来朕不想用到这个……可现在看来,朕必须在你身上留个印迹,叫你知道,谁才是你主子!”
【略】
“妖孽……”
感叹声,李广宁将杜玉章整件官服扯落在地,摔出叮当声脆响。这声响引起他注意。低头看去,是张便笺飘落在地,旁边还有个小巧药瓶。
那声音,正是药瓶坠地发出来。
“这是什?”
“你跪得那远做什?”
李广宁声音带不悦,“朕叫你过来,你听不到吗?”
杜玉章没有说话,用膝盖跪行几步,来到李广宁面前。
“今日早朝,你去哪?”
“禀陛下,臣昨夜身体不适,今早有些贪睡。误早朝,是臣罪过……啊!”
李广宁皱
杜玉章吓得浑身抖——他当然知道,所谓印迹是什!
那是李广宁亲手调配刺青药剂,用长针刺透血肉,留下永不褪色图案。可这永远鲜艳夺目配方里,却有着叫人疼到心肝俱裂成分!
杜玉章吓得魂飞魄散,可李广宁却已经动起手来。才刺针,杜玉章就是声悲鸣,
“陛下饶……臣受不住……啊……”
杜玉章疼得脸色惨白。他浑身汗潮翻涌,泪水更是淌个不停,洇湿大片衾单。
李广宁捡起药瓶,打开后,嗅到浓郁药香。
“这是……药……”
“是什药?”
“是……是……”
——这是郑太医给救命药。可杜玉章不想让李广宁知道自己病情,怕又被骂声矫情,反而惹来很多惩罚。
杜玉章才说半,却觉得头皮紧,随即就是剧烈疼痛!李广宁竟然抓着他头发,将他身子半提起来,摔在书案之上!
“杜玉章,你胆子不小,竟然敢欺君?”
“陛下!臣没有……啊!陛下……饶……”
杜玉章呜咽着求饶,却哪有半点用处?
李广宁对那凄惨求饶毫不理会。他另只手用力扯住杜玉章官服,要将他制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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