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杜玉章诡计多端,欺瞒那些年……如今,你还想欺君?看你是真不想活!也不过是是些朱砂,就想骗朕这是血迹?”李广宁越说越生气,他眼睛里看到杜玉章衣襟上大朵鲜红,越看越刺眼!
“你想骗朕为你担惊受怕?真是天大笑话!你以为真在乎你是死是活?你不过是个玩物,低贱东西,别以为朕真在意你!”
李广宁边说,边将杜玉章翻过身来。他这才看到杜玉章胸前斑斑血迹。可有方才那先入为主印象,他只当这也是抹朱砂,心里更加厌恶。
不知为何,他就是不愿意见他这人满身鲜血样子——哪怕知道是假,也不行。
听李广宁话,杜玉章只觉得盆冰水兜头泼下来,整个人都凉透。他嘴唇颤抖着,两眼茫然地望着他陛下。
他这次上前,扑通半跪在地,想把这人抱在怀里。他满头冷汗,手掌颤抖着。可没等到他碰到那人身子,杜玉章就动动。
李广宁立刻停动作。他脸上表情仿佛劫后余生,后背已经被汗水打透。这时候,他才顾上看看那红色,却发现这是他朱笔御批用朱砂,此刻整盘扣在地上,远远看去,就像是血。
李广宁脸色骤然阴冷起来。他站起身,下颚绷紧,成道凌厉曲线。
杜玉章实在没有力气,许久才将头上罩着官袍扯下来。他依然是面色惨白,头目晕眩,坐起来,又差点倒下去,只能倚著书案喘息。心里头,他更是惶然——年纪轻轻,却有这样病入膏肓症状,试问谁人不怕?
此刻见李广宁,杜玉章眼窝子热。他软软地伸出手去,抓住李广宁龙袍,像是抓住心头最后点慰藉。李广宁在这儿,就像是定心骨,成他最后根稻草。
跟他这多年。虽然杜玉章清楚,自己早已经不是当年李广宁捧在手心白衣卿相,但他却没想到,今时今日,李广宁竟然连他死活都不在乎。
是。若不是这样,这人……怎会将自己逼迫到吐血不止,依然不肯放手?
杜玉章心寒透。他低下头,苦笑着摇摇头。那神情带着几分凄婉,却又是别样风情。
李
但他这些举动,在李广宁眼里,更是惺惺作态。他冷笑声,将杜玉章揪着头发拽起来,
“你装神弄鬼给谁看?杜玉章,你不要以为你能糊弄得朕!怎,你想告诉呕血,才弄这身猩红?!”
“陛下,臣没有装神弄鬼……”
若不是真难受到不行,杜玉章不会这样示弱。可他换来,却是双毫不容情手,狠命捏住杜玉章两腮,硬生生将他话堵回去。
“闭嘴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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