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就是逍遥?
大浪倒灌下来,仿佛天地间尽是雨声。
柴束薪轻轻吁口气,用刀锋划破手掌,鲜血洒满长刀,他将滴血刀锋横在眉前,摆出个古老起手式。
画不成微微愣,“舐红刀术?墨子居然传给你?”
无人应答,取而代之是,bao烈至极刀风。
柴束薪只在幻境中见过画不成剑,而那远在百年之前,如今百年已过,对方已不知又登上多少境界。
剑卷起千堆雪,浩气凛然。
他们在湖面上对峙,人黑衣红刀,艳煞惊人,人白衣清剑,飘逸出尘。
罗刹与修士,厉鬼与仙人,两种迥然不同气场在湖面爆开,交击碰撞,种无形对峙膨胀开去,湖面大浪滔天,甚至惊起远处群山上积雪。
“很多年没有出剑,因为没有合适对手,你却只用招。”画不成抚过剑身,“不愧是师弟学生。”
薪到来,但是并未回头,只是甩开钓竿,将尾刚刚钓上青鲤放回湖中,“你来。”
柴束薪什也没说,飞身而上,舐红刀铮然出鞘,在半空划开艳煞流光,直接向画不成劈去!
这击他押上九成力,就算是画不成也不得不起身闪避,扁舟顿时被斩为两半,刀风劈入湖底,掀起卷大浪。
水幕漫天,画不成叹口气,“可惜壶好酒。”
柴束薪完全不接他话,沉默不语招招狠厉,如果说画不成有搬弄是非蛊惑人心之嫌,那到柴束薪这里就完全是俏眉眼做给瞎子看——白搭。
木葛生在竹林中狂奔。
他之前梳理过遍整个蓬莱地形,事先算好每处阵眼位置,他先绕着整座蓬莱洲边缘绕
柴束薪身上煞气陡然,bao涨,“你不配叫他。”
“这称呼他确实不合适。”画不成居然点点头,“毕竟莫倾杯早已不是蓬莱中人。”
话出口,柴束薪就知道什都不必说,银杏斋主给他们留下记忆没有错,画不成确实是被断去心骨。
否则对方不可能那平静,平静像是大寒时深湖,冰霜冻结,没有丝波澜。
这就是仙人?
这点他和木葛生完全不同,如果这里站着人是木葛生,他很可能边打边和画不成说出相声。
个是长生子,个是罗刹子,虽然画不成处心积虑谋定后动,但柴束薪也不是什善茬,每个人身上都背着血债。
仙人降魔,罗刹饲虎。
柴束薪速度已经快成道残影,月色下只能铺捉到炽热红光,他每刀都砍在画不成致命关节上,逼得对方不得不出手防御——舐红刀撞上物,发出尖锐鸣响。
画不成拔剑出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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