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平大老远就闻见煎饼果子香味,心说这帮神仙鬼怪真是个比个接地气,“放辣椒吗?”
“放。”黄牛道:“还加肠。”
话音未落,门外又走进人,这回是乌毕有,对方抱着头盔,身外卖制服,将只纸袋扔给安平,“给钱。”
袋子里是奶黄包和桂花粥,还贴着配送小票,安平头雾水:“没点外卖啊?”
“点。”乌毕有滑开手机屏,将收款码怼到安平面前,“兼职,给老子帮忙刷单。”
西,唯有这棵树照料得很好。”
对方说不少闲谈,安平逐渐放松下来,缸豆腐脑很快见底,“第次见半仙儿时候,这棵树还是金黄色。”他说起当初给木葛生送作业时情形,“门口黄牛还坑门票钱。”如今回忆起当时种种,颇有些啼笑皆非。
果然林眷生笑起来,“你说门卫,应该是这里城隍。”
“城隍?”
“城隍鬼神,护城佑民——你可以把它理解为阴司设立在人间地方衙门,城隍爷执掌城中诸事,祛灾除患,送福散财。”林眷生娓娓道来:“有兴趣话可以找聊斋或太平广记看看,里面有不少关于城隍故事。四方鬼怪中,城隍算得上很亲民鬼神,护佑方平安。”
安平蹲在院子里吃堆东西,撑得半死,跟着林眷生打太极消食,练到半突然想起来今天没看见木葛生,“长生子,半仙儿呢?”
“师弟在楼上,还没睡醒。”林眷生帮他纠正姿势,“他体质特殊,昨夜消耗太多,估计会睡上段日子。”
安平想到木葛生说过自己是已死之人,神色复杂地看眼二楼厢房,阵胡思乱想。不知道里面是不是放口棺材。
多亏这是冬天,不然说不定会烂。
由于教学楼维修,市高提前放寒假,安平大半时间都住在城隍庙里,有时跟林眷生学下棋,偶尔和乌毕有联机打游戏。天他去邺水朱华
安平想起来祠堂中那个潦倒神像,穷酸得阵牙疼,“既然是城隍爷,怎会做门卫?”
“鸠占鹊巢。”林眷生笑里带点无奈:“师弟是天算子,没人什能和他讲道理。”
安平:果不其然。
“不过城西街是阴阳梯封印之地,师弟镇守此处,确实有他道理。”林眷生话音转,“近年来香火稀少,若是换做别处,城隍或许早已消散。此地城隍多少借天算子气运,方才延续至今,也就任由师弟不交房租。”
两人正说着,城隍庙大门忽然被打开,带着红袖箍黄牛走进来,“长生子。”对方朝林眷生行礼,转身向安平扬扬手中塑料袋,“又见面小少爷,吃早饭没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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