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第九十九！”
松问童喝完
酒，将坛子
摔，惊得四周都循声望来，他走进人群，朝木葛生抽出刀，“第百。”
松问童
身手尽人皆知，木葛生消耗甚巨，本就是强弩之末，旁观军官变脸色，就要上前去拦，木葛生却摆摆手，道：“无妨。”说着朝松问童勾勾手指，“来。”
后来这人就在银杏书斋里瘫成稀泥，锦衣冶游斗鸡走狗，能动口不动手，浑身匪气收起来，翩翩少年风流。
但松问童始终记得他们第次打架，开始只是闹着玩似试探，结果打到最后谁都没有留手，两只野狗似发着狠较劲。按理说松问童有更大赢面，然而对方咬牙看着他，眼神明亮凶悍，还有毫不掩饰兴奋，胜负便直悬而未决。
最后他们都是被抬着回去，当晚松问童从厨房偷酒，想找那小子喝杯，却在走廊上撞见同样偷酒去找他木葛生。
“第五十六！下个！”
木葛生嗓音将松问童思绪拉回来，他看着阳光下青年，仿佛白鹰振羽，双眸澄澈如昔。
“小童儿，听说你忙活上午，干什
呢？”
“找老四！”
“他不是大早就去城郊军营吗？”赵姨面露疑惑，“据说打架打可热闹，堆人围着看呐！”
“？！”松问童拔腿就走。
待他匆匆赶到城郊，远远便望见军营门口围堆人，木葛生站在人群中央，刚刚撂翻名壮汉，“第四十九！下个！”
松问童突然笑起来，转身回城，再来时手里多两样东西，把刀、坛酒。
他将舐红刀插在背后，拍开封泥，边饮酒边看木葛生揍人，“第七十八！”“第七十九！”木葛生解开扣子，将衬衫扔，“继续，咱今儿凑个整！”
“第八十七！”
“第八十八！”
……
松问童走进人群，“这是在干什？”
“木家少爷要进军营，老少爷们儿排着队单挑呢！”旁围观汉子大声叫好，道：“上午撂倒几十个，单刀战群雄，比戏台上演还热闹！”
松问童挑眉，也不再往人群里挤凑，抱着胳膊站在旁，看木葛生单打独斗。
人群中青年穿着军装，衬衫袖口挽起，阳光下脊梁挺拔如剑，他大笑着捋把湿淋淋发梢，“来！下个！”
松问童看清木葛生刚刚是怎踹翻名壮汉，这是他最常用式，发力时甚至会整个人凌空而起，然而在空中仍有变招，强韧凌厉。松问童想起他们当年第次在银杏书斋相遇，那时木葛生刚从军营出来，胳膊上还吊着绷带，锋芒里透着痞气，叼着根狗尾巴草问他，“你这刀看着不错，打架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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