军籍,送他回乡。章司令闻言大怒,当即下令惩办相关人等,收拾残局。回头那师长听说,倒是偷偷松口气,意意思思过来求回情,章司令看着他面子,将那军需处长从轻发落。至于那步兵小贵,章司令虽然也可怜他是个糊涂人,但当时匪患严重,私通土匪、倒卖军需罪过重大,正要抓个出头严惩番威慑众人,所以竟不可饶。冯砚棠听见小贵被判枪毙,没说什,将那单搁出来十来块银元给小贵家乡寄去,算是给他辛苦钱。
章司令处理完杂事,将冯砚棠带回自己宿舍,冯砚棠坚持着要先寄钱,章司令忍不住说道:“你又做甚多余事?”冯砚棠道:“不杀伯仁,伯仁因而死。”章司令冷笑着说:“咎由自取。再说像那种人,面上跟你好,背地里捅你刀,有什值得为他忧心。”冯砚棠答不上来,怕他要说自己妇人之仁,只得换话题说:“如今才明白,为什说跟着你连交个朋友都不能不谨慎。”章司令叹口气,将那钱接过来,让个勤务兵帮忙给寄去。
而后他带冯砚棠进屋,紧紧锁上屋门,说:“行啦,知道你委屈——但是还请看着这张老脸上,忍耐二?”冯砚棠微微笑,说:“有什好委屈?”章司令将他把扛起来道:“不痛快就直说,憋在心里可要不得。”说着将他抗到床上放下,冯砚棠躺到床里侧,章司令便搂着他。冯砚棠翻身往他身上压,故意嚷道:“正是要说呢!也不能白让敷衍那帮子混蛋这久——那老处长不是通过小贵给百十来块大洋,这钱还在腰包里,你要是不拿去充公,如今全归,就算是补偿。”章司令笑着说:“你这财迷。”冯砚棠瞪他,章司令朝他腮帮子上轻轻拧。冯砚棠便撑不住,笑道:“嘁,你真当看得上这点钱?小爷眼界还没这窄。不是,半点也不贪,你以为当年那家具厂事吃亏吃得还不够?”章司令叹道:“果然得个好儿子,既能干,又大度,还不贪财。”
冯砚棠闻言,便不由得想翻旧账:“这个时候倒肯夸,当初是谁说掉钱眼里去?”章司令道:“这小肚鸡肠,还记着呢?再说当时说屈你没?”冯砚棠道:“听听,什时候都是您有理!不过您也想想,如今正是用得着时候,您还敢这跟说话?”章司令笑着说:“好,好!果然还是不对。这样吧,你开个价码,若是能办到,定给你补偿。”冯砚棠也笑道:“倒是看上这屋里件东西。”
章司令环顾四周,惊讶说:“这
屋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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