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?”
冯砚棠闻言,不免摇头道:“你才多大年纪,怎就无牵无挂起来?”楚桐道:“你觉得年轻?可心已经老。是个懦弱人,正如同这个国家般:厌恶切黑暗和腐败行径,却又依赖于关系网保护;也想学着去爱人,却始终缺乏向前步勇气——像这样生存,又有什意义!”
“话不能这说!”冯砚棠不禁认真起来:“你看看仲瑶,他和你面临难道不是相似情况?可他就比你看得开。”
“所以才要疏远他。”楚桐说着说着,忽然微笑起来:“他是个务实人,不像。他有他路要走,不该成为他羁绊。”
又过没多久——大概也就是章廷琨重返前线后第二个星期,楚桐因为在报刊上公开揭露川军集团里个前大佬劣迹,被人暗杀在C城街头。
章廷琨那时候已不知在哪个战区,应该是没听说这件事,楚桐孑然身,冯砚棠是他报馆唯可以联系到友人,因此竟是由他来为楚桐料理后事。冯砚棠发送楚桐,将那张画并那帧合影都烧给他。唯独那套七书,他单挑出来,封好带在身边。他其实也知道这样做没什意义,因为他绝对不会将楚桐噩耗主动透露给章廷琨,但是他又觉得,如果楚桐留下遗言话,只怕也会让他这做。倘若他哪天碰见章廷琨,而章廷琨又恰好问起楚桐来,他可以还给章廷琨个念想。倘若碰不到,那就由他来收藏这段往事好,楚桐生痴恋,不应该就这样湮没在茫茫尘世里,总应该有个人知道,有个人为他纪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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