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跟你还蛮交好嘛,难道现在就能吃你?”
他着急,冯砚棠倒是没发急:“你知道章司令是什人?他要是好接近,当初又何不去求他批两个条子?那倒是比咱们现在生意来钱多且又稳妥呢。”
“哟?他不是般人,那你是?他不就是顶你伯伯缺呗!也就是你,总不肯放下自己身段,有意疏远人家,才弄到现在这德行。依看,他倒不是太难说话。”
冯砚棠叹口气:“自打伯伯败落,这X城几易其主,有哪个能像章司令这样既有军威又得民意,稳稳当当撑到如今?你觉得他好说话,那只是表象,你不想想,他是中央人,身份跟伯伯他们岂可同日而语?他待民慈悲,治军却严,所辖诸将,从无敢随意冒犯百姓者。莫说手下,就是他亲信,若经举报而被核实,亦必斩之无疑!所以,竟不大敢去找他。”他看看杜士成,见后者正酝酿着篇话,便抢在他前头说:“倘若在他手底下却被现原形,那才真是粉身碎骨、颜面无存!”
杜士成哂笑声,说道:“你这纯粹是自己吓唬自己,你想想,那些斩首示众,怎着也不能是前公署署长侄儿罢?刑不上大夫,这话连都懂,你又操哪门子心。再个,咱就算犯过事,毕竟那也是没跟着章司令之先,现如今跟他,那自然是要洗心革面、痛改前非,你从来擅长察言观色赔小心,就不信那章司令能舍得杀你?”
“现在都是民国,你还敢说这话?”冯砚棠冷笑:“再者,什大夫不大夫,要真是有身份,当初也不会被伯伯当成替罪羊,扔进大牢里去!”
“正是这个话!”杜士成狠狠击掌,倒像是抓住绝妙好理似,股脑儿劝道:“你想想,就摔得再惨,难道能比当年你刚坐牢那会更惨?那才是夕之间,天上掉到地下,死罪虽免,活罪难逃,死算什?可活下来却有多少艰难!那时节你都能挺过来,现在又怕什?章司令再狠,总不会狠过你亲伯伯,你跟他,那才是千妥万妥呢。你啊,不过是怕是在故人面前丢脸面,可再丢脸你也是坐过牢人,黄花大闺女旦失脚,再掩饰也只能算二婚头,你又有啥好在意?如今啊,就好好听话,明儿收拾收拾,去跟那章司令唠唠家常,没准他感动,真认你做个干儿子,那时候,假作成真,才是善哉妙哉!”
“什干儿子湿儿子,如今八字还没写撇,你倒想长远!”冯砚棠忍不住发笑道:“才不是怕在他跟前丢身份,是——”
“是什?”杜士成见他
语塞,立刻紧逼过来:“你当你如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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