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正是。”洛骁答道,“但是御医只说殿下风寒入体加之劳累过度,并未有什大碍。”
巫织温婉笑,道:“那日,吐血,昏迷三日。”
洛骁心下微微惊。
巫织道:“巫族蛊,寻常人自然是查不出什。是以这才上京,是为签订这份协定,二来就是为此事。方才平定苗疆,初登大巫之位,此时也还死不得。”
“你是说——”洛骁脑中思绪有些乱,他从未想过此事会如此严重,“殿下——”话说到此,却是说不下去。
解释才更妥当:“金线蛊分子母蛊,当子母蛊分离之后,母蛊可在宿主身上存活至少二十年。”老者说很慢,“但是殿下,如大巫所言,她将母蛊植入你体内分明不过十年时间,但是你体内蛊虫,却已经呈现衰弱垂危之态。”
闻人久脸色未变,只是眸色瞧起来越发深沉:“可有法子根治?”
那老者苦笑着摇摇头:“根治是不可能。当下唯法子,只有先以药浴将养着殿下身子,再寻合适机会将殿下体内已经衰弱蛊虫置换下来。”
“而且,此法也不过是强行续命罢,若是殿下日后还是如此损耗着自己身子,只怕——”
屋外,巫织瞧着洛骁频频望着屋内瞧,神思不属模样,忍不住笑出来:“世子倒真真是担心殿下担心紧。”
巫织伸手将耳旁散落发别到耳后去,道:“放心罢,长老会尽力。”
若是尽力也无用呢?若是以你整个巫族也无法救治他呢?到那时,又该如何?
洛骁想要问,但是个个问题在脑中盘旋许久,却又怎都问不出口,垂在双侧手紧紧握住,半晌,还是按捺下来,只是站在门外越发焦急地绕着那方寸之地踱起步来。
不知过多久,那扇紧闭门终于开启,闻人久从里头走出来,瞧着个箭步冲到他面前,脸色焦急洛骁,眉头微微皱起来:“你这是做什?”
洛骁见闻人久面色如常,
洛骁便笑:“殿下是大乾尊贵太子,作为他下臣,自当时紧张他。”
巫织道:“你比起旁臣子,对殿下关心可只多不少。”
洛骁眸子微微垂垂,并不接话,另寻话头来问:“殿下病已经很严重。”
巫织听到洛骁说到这,靠着墙笑笑,道:“如若不然,怎就偏生赶在这时候去京城?”瞧洛骁眼,解释道,“子蛊对母蛊感应远在你想象之上。去年年末,殿下可是病场?”
经巫织这说,洛骁立即想起岁前他回京那会儿,闻人久正巧感染场风寒,虽不是什大病,但是却莫名让他昏迷整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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