唤人将巫织送走时候已经很晚,闻人久与洛骁同用膳,又同去书房。期间洛骁眉头直微微地皱着,虽是拿眼瞧着闻人久,却直不发言。
闻人久自然是知道洛骁为什这般模样,但是洛骁既然不主动开口,那他便也就不说话,两人处在处明明只隔个书案,却是半句交流也无。整个屋子里顿时片令人窒息死寂,叫旁人看着都有些喘不过气来。
直到闻人久搁下手中笔,对洛骁视若无睹地绕过他去拿书架上册子,那头终于憋不住,手握住闻人久手腕猛地往怀里带,将人禁锢在自己方寸之地。
“洛子清!”闻人久挣挣,发现那双抱着他胳膊跟铁做似纹丝不动,好看眉头微微地蹙起来,“放孤下来。”
“你真想放开你?”洛骁忽而轻轻地开口,他声音很平静,平静似乎连话语之间痛苦也平缓下来,“如果这真是你意愿,就放开你。”
温顺错觉,“只是那些事情于朝堂说说便也罢,大巫此来,却应是还有旁事罢?”
果然是错觉。巫织叹口气。
早在十年前,眼前这个看起来还是个缠绵病榻少年人时候,她就知道他不好对付。现在别十载,再瞧起来,虽还是弱不禁风模样,但是那难缠性子倒是有增无减。
巫织道:“殿下身子近来还好?”
闻人久掀掀眼皮瞧她,没有接话,旁洛骁身子却微微绷住,他皱着眉头视线牢牢地锁住巫织,低声问道:“此话何意?”
闻人久挣扎身子蓦然安静下来,他微微地仰起头,对上洛骁视线,然后,陈述般地道:“洛骁,你在生气。”而后,又似乎有些疑惑,“可是,孤不懂你为什生气。”
闻人久不是问洛骁为什生气,他知道为什。洛骁在气他,他没有在第时间告诉他,他体内金线蛊似乎效力开始有所减退。
但是他
巫织被洛骁气势微微惊惊。
是,这个直跟在闻人久身旁,看起来温和无害人终究也只是瞧起来温和无害而已。
“世子不如问问殿下?”巫织不让自己心底起波澜在自己脸上显露出来,依旧微微笑着开口。
洛骁便侧头看着闻人久,闻人久却不瞧他,只是淡淡对着巫织道:“金线蛊子蛊在你体内,孤若是死,你也独活不成。”
巫织无奈地笑笑,道:“便是殿下不说,巫织心中也是清楚。”看着那两人缓缓道,“是以此次亲自来着大乾,也是为得要请太子殿下亲自来趟苗疆。族内有久不问事、专心于医术巫医,或许他能有法子根治好殿下体内毒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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