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若是背叛朝廷,被秋后问斩呢?”闻人久继续道。
“殿下这是何意!”李姓武将闻言脸色微白,忙道,“臣对大乾忠心可表日月,请太子慎言!”
闻人久似有若无地扬扬唇,眉眼却还是没有半丝笑意,他绕过这个武将,又陆陆续续问几个*员,随即才对着德荣帝方向复而道:“叛乱是大罪,这怕是连市井小民也知道事情。儿臣方才问过几位大人……在场文武大臣能站到这金琉殿之上,为父皇效力,哪个不是有胆有识大乾儿郎?可既然连这些有胆有识大乾儿郎都怕死,敢问那些市井之流若不是真走投无路,又怎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,如此不怕死叛乱?”
“如今大乾国力大不如前,且连年天灾战乱不断,儿臣以为,此时大乾所需不是苛政,而是仁政。”闻人久微微抬头看眼德荣帝,复又低下头去,“杀鸡
野。百姓无田可种,无处可安生,却不知各位大人对这种种惨状可曾知晓?”
跪在地上人微微抬头,似是辩解:“殿下这便是强词夺理,天灾不可预料,但朝廷却也并非毫无作为,朝廷每年赈灾粮款……”
“郑大人所谓赈灾粮款……是说那层层剥削分到县上甚至买不起流民日口粮补给?”闻人久侧过头来瞧着那郑姓*员,轻轻反问道。
郑姓*员还想着辩驳,但是被闻人久那漆黑眸子瞧,顿时却像是被什梗住似,嘴唇动动,到底是没再说话,只是依旧跪着,道:“但无论如何,叛乱乃大不敬,乱党必须严惩不贷啊皇上!”
闻人久道:“叛乱是大罪,那不知私自增加税收,并当众杀死自己县上子民又是该当何罪呢?何大人?”闻人久侧头看着站在另侧正低着头名*员,道,“孤听说,名泽县令似乎是吴巡抚门生,关系直……很是密切啊。”
被闻人久点名吴巡抚心头猛地惊,抬头对上他眼,后背冷汗微微渗出些,语气倒还是平静,只是道:“太子说笑,名泽县令虽是下官门生,下官与他也不过泛泛之交。若是他真有增加税收、当众杀人事,自当按照大乾律例定罪行事,下官绝不会为他开脱半句。”
“哦?如此说来,吴巡抚倒真是个明白事理清廉*员。”闻人久似笑非笑地道句,环视文武百官圈,突然道:“何大人,你怕死?”
被点到*员怔,时摸不清闻人久意思,半晌竟不知道如何回答。
“那李大人呢?你怕死?”闻人久转头,又问另名武将。
“若是为国捐躯,战死沙场,臣自是不怕!”那李姓武将脖子梗,慷慨激昂地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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