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什
？”德荣帝缓缓问着那个宫女，眼神却是淡淡。
“这是臣妾——”知雅眼
转，便想要抢先回答，只是才说几个字却被德荣帝抬手阻
，“朕是在让她说。”
知雅咬咬唇，还是不甘不愿地闭嘴，侧头狠狠地瞪自己
贴身宫女眼。
那宫女被知雅瞪得心慌，忙低头，断断续续地道：“回、回圣上，这是娘娘收用香粉。”侧头小心翼翼地瞧眼知雅，然后道，“娘娘直很偏爱于此物，圣上宿在娘娘屋里头时候，娘娘直用都是这个。前些日子奴婢替娘娘收拾时候，无意中在地上拾包，因着喜欢这个味道，便私下克扣点，余下，就每日掺在平常娘娘所用香粉中，想着娘娘喜欢，如此心情也能舒缓些，许是能对娘娘肚子里胎儿有所裨益。”
“香粉？好个香粉！你倒是真是识货！”德荣帝笑笑，鼓掌道，“苗疆
狗胆！”
领头侍卫却不说话，只是像那边锦衣卫睇个眼神，那边在柜子里翻找会儿，摸出个小匣子来：“卫队长。”
被称为“卫队长”侍卫点点头，将小匣子拿到手里，放在已经惨白无半分血色知雅面前，道：“娘娘能够将这个匣子钥匙交出来？”
知雅便强笑道：“却是不巧，前些日子时候不小心将钥匙弄丢——想着左右着匣子内也就点劣等香粉，也就没太在意。”
卫队长点点头，然后道句“那就得罪”，随即蓦然出手将那个匣子上小锁给扯断，打开匣子拿包香粉于鼻下嗅嗅，那种幽冷而又令人燥热特殊香味令他微微垂垂眼，随即将匣子合上，道，“现下还要烦请娘娘随
等去趟御书房，圣上怕是正在书房内等着娘娘呢！”
说着，不待知雅回应，转身出屋子，剩下几名锦衣卫便上前将知雅围住，随即半压迫地将人领出雅香阁。
路被半押送进御书房，进屋子惴惴不安地抬头瞧，只见书房内德荣帝正坐在雕刻着五爪金龙椅子上，下头跪着个瑟瑟发抖女人。从身后瞧着那个女人，知雅觉得有些眼熟，等走近几步再看那面容，不是她贴身宫女又是哪个？
德荣帝见知雅来，朝她看过去，许久，低声开口问道：“爱妃今日身体如何？”
知雅僵硬地笑笑，也不明白眼下是个怎样情况，只艰难地道：“已经好些。”
德荣帝点点头，然后从卫队长手中将那个小匣子接过来，在手中反复把玩会儿，丢在书案上，发出阵沉闷响声。知雅和那宫女听这声音，只觉得心头阵紧缩，大气都不敢喘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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