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见着知雅睡过去,服侍她宫女这才彻底松口气。默默地又将屋子里剩余杂乱收拾,正待离开屋子,却见柜子下方个不起眼角落里似是有着什掉落。走过去弯腰捡起来瞧,却是个纸包,展开来嗅上嗅,股极诱人冷香便幽幽地传出来。
她倒是记得这个味道。宫女想着,以往每次德荣帝来知雅这处夜宿时候,她记着知雅都喜欢用着这个香。只是平日里这香粉都是好生放好,轻易不让她们见着。瞧起来神秘得很。
——也不知道这香究
。
侍候在知雅身边宫女看着知雅狂躁模样也是骇得不敢作声,只怕个不小心就将那头怒火牵引到自己身上。
“混账!都是群混账东西!”知雅边砸着,边怒声骂着,“不过是个阉人,连男人都称不上东西,也敢这对!!简直放肆!待生下皇儿,要叫圣上将他们全部处死!”
回头,看到正在旁瑟瑟发抖宫女,心头更加怒火澎湃,气急败坏地上前,抬手给那头个耳光就,骂道:“你这个贱婢,你这是什样子?知道你现下是在心底嘲笑是不是?嘲笑个娘娘居然被条阉狗给拿捏,是不是?说话啊!你给说话”
“不敢……娘娘,冤枉啊!”宫女被知雅狰狞面色吓得不轻,心中又害怕很,话都说不全乎,只能边哭边摇头,好半晌,抽抽噎噎委婉求饶道:“娘娘……莫太激动,仔细伤龙子!”
这句话却是戳到点子上,她现在没办法见到德荣帝,她所能依仗也只有肚子里这个孩子。只要她为大乾诞下皇子,日后母凭子贵,她肯定还能再重新站起来!这想着,知雅动作小些,渐渐地,喘着粗气收手,看那那个宫女,退几步坐在床榻上,单手撑着腰。面色却是阴冷。
“娘、娘娘……”见知雅那头好像恢复点,宫女偷偷摸摸地抬着眼瞧瞧那头,好半晌这才带着些许恐惧地喊声。
知雅瞥她眼,火气下去几分,只是冷冷道:“在这傻站着干什,还不快些替将东西收拾!怎会有你这蠢宫女?”
那宫女听着,忙点点头,蹲身子赶紧动手将满地瓷器碎片收起来。期间不小心被锐利碎片划破手,锐利刺痛让她猛地哆嗦,却也半点不敢吱声,只是瞧瞧抬抬眼,因为怕知雅不知什时候再次,bao走,手中动作反而更加快些。
倚在床头冷眼瞧着那宫女忙进忙出,好不容易将屋子大体收拾干净,又吩咐她去给她打水洗漱,切都办得妥贴,这厢躺在床上倒是很快就睡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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