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骁敛眸道声是,向前行几步,旋身坐到另侧去。
“世子可通棋艺?”
闻人久向着在旁伺候张有德睇个眼神,张有德立即心领神会地退下去,亲自将收在屋内副棋端上来。
“略通二。”洛骁见着说话间已被摆好棋盘,眉间浮现出丝浅浅无奈,“只是于此类文人所偏爱高雅之物,实在无甚研究,只怕棋艺疏浅平白惹殿下笑话。”
“无碍。”闻人久淡淡道,抬眸,拿过装着白棋棋罐,似有若无地笑下,“不过,既然世子推辞不善此道,那便由世子执黑先行,孤再让出三子,如此,倒也免得传出去是说孤在欺负世子。”
德荣帝虽是热衷享乐,但对于皇子们学业却是规定严苛。每位皇子到岁数都会专门请派当朝学士大儒入宫讲学,众皇子卯入申出,于学业上,是半点不敢松懈。
而身为太子,便更是如此。
与闻人久齐将严太傅送出东宫已是酉时初,霞色缓缓晕整个视野,而后不过是几句话功夫,天色眼见着沉下来。
“如此读书,世子可还习惯?”领着洛骁进前厅,闻人久坐于榻上,接过旁丫鬟递来暖炉,抬眼看着洛骁,缓缓问道。
洛骁站在厅中隔着灯火望他,明明无甚表情脸,却又仿似能在那眉眼之间隐隐能捕捉到丝艳色。苦笑声微微摇头:“殿下可是让说实话?”
若是说这辈子初见太子平津世子并不清楚,但是上辈子暗地里与他斗许久,曾不眠不休地与幕僚同研究着闻人久洛骁却是明白,也许正是因为身体病弱禁锢这个人在些地方发展可能,于是在相对立另方面,他令人羡慕得几近嫉恨天赋反而越发出众。这个看起来明明命不久矣药罐子,于学识、于才艺上,造诣深厚得简直令人惊叹。
莫说是让
闻人久只是垂眸看着自己手,半晌才淡淡道:“本来日下来也不尽是读书,只可惜孤身子羸弱,习不得那些子刀剑骑射。原本倒无甚,现下看来,只怕是难为世子。”
“却也不能这说,”洛骁笑笑,“早些年与父亲在军营,成日与军士厮混在处,书是不曾读,娘亲只恨粗勇鲁莽。”
“昨日知将入东宫侍候太子读书,她便忧心夜,深恐言行无状冒犯殿下。”抬头看眼闻人久,“如今有幸能听得严太傅讲学,通晓些许人情事理,想必于日后也是大有裨益。如此,又怎能概视作难为呢?”
“你倒是心思通透。”闻人久忽而笑,伸手指点点置于榻上木桌,“过来坐罢。”
瞧上去这便是满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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