阙阳颤抖着道:“你……你、故意!”
顾啸杭没有说什,只道:“夫人早点休息,别乱跑。”
阙阳浑身后知后觉发起抖转身踉跄跑下楼梯冲出暖阁,被候在外面仆从扶住:“夫人慢点儿。”
阙阳仿佛被刺激到,所有人都让她不寒而栗,她僵硬着说不出话,侍从搀着她送回去,她却觉得自己是被押送回去。
……
同她梦寐以求丈夫,竟不知说什。她无人可诉,也无心去诉,切在她眼里都变得陌生。她有时梦见从前被自己杀死或下令除掉人,忽然觉得世上无人能为所欲为辈子,她甚至根本不知道怎做,除和顾家冰冷冷桩桩合作,自己似乎已经没有存在意义。
阙阳摸摸眼角,走入院子往暖阁去。
阁外并无人守着,她知道顾啸杭这阵子都宿在这里。
门推开,阙阳往楼上去,转过扶手,珠帘内似有人影,满屋泛着淡淡香气。
她忽然感觉到什,在原地僵僵,进退不得,仍是走过去。
莫名憔悴不少。
侍女上前为她换簪子,被她扬手辟开,玉簪碎成数段,清脆裂声于她格外刺耳。
“不打扮!有什用!”阙阳疲惫道。身浅水红宫缎裙袍也点不起她神采。
转眼成婚这些时日,她眼中切都变,阙阳望望屋外渐暗天色,恹恹饮口茶,缓缓起身,有些无力地收广袖迈步出门去:“他回来?”
侍女有些不安:“回夫人,前些天您吩咐撤人手,大人那头便没人守着消息。”
阙阳回过神,整整衣襟,迈入顾啸杭书房,隔着数步看那清雅男人:“咱们做个交易吧。”
林熠仓促离开金陵,路北上,先至北大营同林斯鸿会面,商议后,林斯鸿带军入关平乱,林熠留在北疆应对随时蠢蠢欲动柔
隔着道珠玉帘子,里头锦帐半闭,名少年沉沉睡着,看模样很俊朗,身上红色锦袍散乱着,伏在锦被间,依偎在顾啸杭胸口。
阙阳眼睑颤颤,似是吹沙尘,微微迷眼,隔着依稀珠帘,她死死盯着那少年脸,几乎有刻认错人。
她不想再待着,捂着嘴巴后退,却撞到桌角,瓷瓶咣啷响。
顾啸杭抬起眼皮,却并未起身,瞥眼,自然认出是谁。
“看够?”顾啸杭淡淡道。
阙阳也无心发火,嗤笑声:“那头?左右不过同座宅子。”
“陪去看看。”阙阳在廊下站会儿,终于开口道。
她时恍惚。
那是半月前。
站在暖阁外,阙阳时又犹豫,新婚不曾圆房,这久以来被刻意相敬如宾,从不解、愤懑、哀伤,到今日心如死灰,她已不知该说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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