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尚书有
萧桓出猗兰殿,夜棠在外等候,萧桓心里压着团怒气,止步问道:“今日有什人来找他?”
夜棠疑惑:“猗兰殿直守备极严,不相关人根本进不来……”
又唤来值守宫人问,宫人仔细回忆,道:“下午有个眼生侍从在侯爷身边,但侯爷没说什,也就没多问。”
萧桓神色沉,看夜棠眼,夜棠立即会意,礼道:“这就去查。”
次日下早朝,萧桓让户部尚书单独留下。
有些意外,但他知道林熠聪明,心思细腻,猜出他身份也未必不可能。
他握住林熠手,问他何时得知。
林熠道:“陛下心细,没让臣碰到过奏折,但文书御用澄纹纸清香特殊,臣便是这猜。”
他开始是猜不透萧桓用意,这多日子装作不知,未敢轻举妄动,怕连累贺西横和昭武军,于是顺着配合。
后来呢,或许是骗自己罢,只要不说破,两人就始终能好好相处,他也不用恭谨地避开身边唯光。
胡尚书年近五十,御书房里站得恭敬:“陛下有何吩咐?”
萧桓坐在书案后椅子上,淡淡道:“爱卿家中有女,曾名动金陵。”
胡尚书喜,强自镇定,谦虚道:“外头大约是这说。”
胡尚书这人没多大才能,靠着从前太后族中亲缘爬到这个位置,眼下朝中万事方兴,动乱之中人才流失,他这样臣子才能暂时稳坐。
“不少人艳羡爱卿有此福分,从前太后族亲故也曾跟孤提起过,甚至私下里说,胡大人爱女,堪称后位不二人选。”萧桓道。
静默半晌,林熠转过身,凭着记忆距离往床边走去,不知是不是喝多酒发醉,身子有些晃晃悠悠,道:“微臣自认没有□□定国能耐,也没有祸国本事,想来前朝声讨人不在少数,不愿耽误陛下英名,更不愿陛下为难,这些时日承蒙圣恩照拂,陛下何时考虑好,臣便出宫去。”
萧桓脸色很不好看,眉头蹙起,心里股无名怒火,上前拽住林熠清瘦腕沉声道:“你就是这看待孤?孤何时说过为难?究竟你是哪里不愿,还是真为孤考虑!”
可林熠听不到他声音,手腕被萧桓攥得有些疼,血色淡薄唇微微动动,神情平静,下巴轻轻抬起,只道:“陛下有何吩咐?”
萧桓目光沉沉地看他片刻,天天当作玉瓷般捧在手心里照顾人,实在不忍发什火,叹口气,心头种种不悦都压下去,在他掌心写道,出宫事以后再说。
萧桓没有对他解释什,林熠感觉到萧桓离开,屋内还有他身上清浅气息,叹梦终究醒,他余下日子也留不住什贪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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