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桓正和玉衡君说话,林熠在窗外檐下收伞,隔窗笑吟吟看着他们:“玉衡君找到药材?”
玉衡君揣着手道:“小侯爷药可配齐,王爷这头倒不好办,巧在南疆使队近日在金陵,趁着麟波盛会结束之前,或许可以去打听点消息,毕竟咒术独出于南疆,解铃还须系铃人。”
林熠和玉衡君心照不宣,没有在萧桓面前提起东海镜事情,玉衡君借口要去配药便离
“这次事你做得不错。”林斯鸿笑道,英俊浓重眉眼带着些狡黠,“猝不及防给陛下找回个儿子。”
林熠哭笑不得:“爹,别开玩笑。”
林斯鸿这才略略正色,与林熠并肩在池水边站着,微微眯起眼看看远处垂手侍立宫人,道:“铜虎符和铜蛟符都已铸成,即日便会发往北大营和江州大营。”
“江州?”林熠有些意外,不过萧桓毕竟是萧家人,有没有那道铜符也无所谓,不过是给外人看罢。
“你在金陵大约待到七月底?”林斯鸿问。
,眼中含泪看他。
他回过头,略奇怪地看她眼,情字究竟何物,非要人彼此折磨,软硬兼施,爱恨嘴脸都那荒唐。
阙阳孤注掷般看着他,浑身华丽锦袍几乎都在微微发颤。
顾啸杭微笑道:“公主如若不嫌弃,这也是顾某福分,过几日便同陛下请命赐婚。”
几日里,金陵城中旧王府已经整饬完毕,林熠和聂焉骊每天都去看进度,邵崇犹以四王爷身份入主,封号“端宁”。
林熠点点头:“按规矩是如此。”
“好,到时便离开,莫要逗留。”林斯鸿道,“回侯府还是北大营都可。”
“自然,这儿也没什好。”
林斯鸿来得匆忙,但情势特殊,他不便在金陵久留,身风尘仆仆,都没过夜便即刻启程回北疆,准备迎候铜符。
林熠回去时,金陵又下起小雨,满城人心惶惶转眼又平定,朝中诸多动荡搅起水花被繁华淹没,四处隐隐笙歌,就像什都没发生过。
皇都城门大开,信使驭马分头出城,将萧放之罪与邵崇犹回朝消息同时传往各地,昭告天下。
端宁王邵崇犹却完全不似众人猜测那般,毫无急着在朝中立稳脚跟意思,典仪结束三日,便告奏暂时离开金陵,销声匿迹般游荡江湖去。
林斯鸿被永光帝从北疆召回金陵,林熠入宫等待,林斯鸿见过永光帝出来,林熠上前,有些不安:“爹,陛下说什?是不是要发铜符往北大营?”
林斯鸿胳膊揽着儿子肩膀,拍拍他:“正是,别急,先不说这个。”
萧放事情可谓进步刺激永光帝,朝中大动干戈清洗番,军权必定要在传位之前再度收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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