永光帝果然不再进步催婚或打探,半晌道:“你身体如何?”
“咒术难解。她咒术,则是无解。”萧桓眼中不悲不喜,交代给永光帝个能让他放心谎言。
当年锦妃死,萧桓身中咒术事被封锁,燕国皇室人被南疆贵女下咒术,这种事绝不能传出去。
永光帝遣使与南疆交涉,最后几乎以武
永光帝面上显露丝慈祥,又有万语千言,透过萧桓脸,仿佛看到多少年前,那个姿容绝美又爱恨如潮锦妃、以及那个满眼淡漠戒备小孩子。
“陛下思虑莫要过重。”萧桓道,“往事不过是往事。”
永光帝点点头,思忖片刻,道:“太子和老四都已纳正妃,你身边却直没个人,成家立业,总得考虑。”
“鬼军根基方稳,这事不重要。”萧桓委婉地岔开这个话题。
永光帝却摆手道:“不是别人,西夜国传来消息,说他们公主与你有卷丹青之谊,若有这个意思,也是好。”
步,过往所有决定,都是把萧桓推离他身边。
直至今日,父子比君臣更客气,中间隔着往事前尘,锦妃、皇权、乃至二十余年前七皇子出生时瑞曜星象,都化作条清晰可见鸿沟,中间唯余血脉,脆弱相连。
萧桓随手下子,语气依旧平和有礼:“为朝效力,都是应当,总不能据着座丹霄宫,什也不做。”
永光帝闻言便笑,摇摇头,又道:“你终究是皇家人。先是七王爷,其后才是将军。”
萧桓似是有所触动,这触动来自于心底泛起陌生感,他从不觉得自己归属于何处,尤其是萧家皇宫。
萧桓眉头微蹙,仔细回忆片刻,并无什印象,反倒想起那天林熠玩笑话。
“印象中没有此事。”萧桓道,“即便有,也是误会罢。”
“这多年,你就没有个心仪人?”永光帝是想成全萧桓些什,但他从来不要求,也不缺什,仿佛无欲无求,就连在金陵这些日子,也只是偶尔在朝中露面,低调之极。
萧桓笑笑,云淡风轻道:“陛下,身上咒术既不得解,便不该耽误哪家姑娘。”
他这下可谓抛个杀手锏。
“血浓于水,自当如此。”他道。
永光帝顿顿,不再看那盘棋,而是看着萧桓,抬手在颧骨边虚虚比比:“这儿没旁人,让寡人看看你罢。”
萧桓端坐片刻,而后摘去那张面具,与永光帝相对而视。
父子有相似面容轮廓,萧家男人容貌刚毅,鼻梁窄挺,如道峰壁,眉骨内蕴川海气度。
而萧桓眼和唇,乃至眼尾那颗痣,都像极母亲,比之萧家其他人,更具无双容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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