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熠和聂焉骊取酒回来,饭菜点心均已上桌,道清蒸鲈鱼,火候纯熟,点味浇汁闻起来就恰到好处,不掩鱼肉鲜美,亦有滋味在其中。素菜和小炒菜亦鲜嫩亮泽。
“
就是有样,聂焉骊喝起酒太随意,贯要喝就喝到畅快,于是动不动就喝到醉。
这人醉也有趣,微醺浅醉就个劲儿讲甜话,嘴里唤着名字从“春晴”到“玉芝”没次重样,变着法儿赞美对方,可见对红颜香软贯风度极佳,爱护体贴。
若是醉得厉害,也不胡闹,就着舒服姿势直接睡过去,对邵崇犹也不设防,似乎知道自己就是睡在院子里也会被带回屋照顾好。
还真是生在富贵乡被伺候惯脾性。
“萧放没有跟着找来?”邵崇犹问,“他没见到尸体,恐怕不会放心。”
”聂焉骊道,“萧放竟有本事驱使他为自己办事。”
“这次带回来老妇人大约与此有关。”林熠说,“至于具体如何,还没问他。”
“把从死牢带出来,对朝中如何交代?”邵崇犹兑煮碗浇汁,合上锅盖,到旁边把白嫩菌菇切成不薄不厚片片。
萧桓把赤豆蜜芸糖糕点坯调匀蒸上,侧头看看门口不远处葡萄藤架下,林熠躺在藤椅上舒展身形,两条修长腿叠搭着,身红衣堪胜晚霞。
“自然是同陛下说过,你在死牢里备受人惦记,还是单独提审出来,秘密关押在别处为好。”萧桓说,“陛下同意,至于具体怎办,没再过问。”
“他既然要见,就给他造具尸首便可。”萧桓道。
邵崇犹点点头,知道他们必然已唬过萧放。
“好香,能吃?”林熠跳起来,走到厨房门口搓着手,和聂焉骊两个人望眼欲穿
“可以。院后有酒,想喝哪种,去挑吧。”萧桓拍拍他腰,语气轻柔。
远离喧嚣田园屋舍间,晚风怡人,流水潺潺而过,四人就在院内桌旁用晚饭。
永光帝做事果断,林熠不在朝中,事情交给萧桓就不干预,合该是“秘密关押”,不会让众人知道,那关在哪,怎关,也就不重要,只要最后审判时把人带回去就行。
邵崇犹循着萧桓目光看去,聂焉骊在林熠旁边,坐姿慵慵懒懒,容貌堪得冶丽,总是几分笑,走到哪里都惹眼。
萧桓洗洗手,拿起干净帕子擦擦,道:“聂焉骊这人闲不住,能老老实实在这镇子上待这久,倒是不容易。”
邵崇犹淡淡笑,这些天里,聂焉骊先是对他剑法感兴趣,两人都是江湖顶尖高手,切磋起来格外不同。过几天,比剑新鲜劲儿过去,又拉着他喝酒打赌。
有这个人在身边,也真没无聊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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