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与先前的猜测不谋而合,林熠神情略有些讶异,摇摇头:“殿下这是何意?”
萧桓不置可否,只道:“宋大人约莫是对此律令极为感兴趣,这才在王将军跟前毫不避讳地上奏。”
“孤也不绕弯子了。”太子叹了口气,“宋邢方今日所为,应当是四弟授意。”
林熠这下真正意外,沉思片刻,知道这很可能是真的,问道:“殿下为何说这些?”
太子只道:“近来朝中许多事情都
于萧桓而言,这些都不是问题,也并不重要。
林熠蹭到萧桓身边,坐在椅子扶手上,懒洋洋倚着他,终于问道:“七殿下,上辈子最后是谁继位?给我讲讲我死后的事情呗。”
一个“死”字让萧桓手里的笔一颤,他放下笔:“别乱说。”
林熠一脸好奇望着他,萧桓靠在椅背上,轻轻揽着林熠的腰:“若说是本王,你信不信?”
林熠沉默片刻,道:“可你对那位子不感兴趣。”
奏报上批了几笔,并未回答,只是垂眸道:“你本也不必帮他说话,是因为从前救过他才这么做?”
林熠一进来就又想到方才萧桓猝不及防的风流一吻,亦反问道:“是又如何?”
萧桓听他赌气的意思,抬眸看了林熠一眼,合起奏报,踱了半步到林熠面前,林熠坐在书案边沿,小腿轻轻碰在他腿侧。
萧桓稍俯身,两手撑在林熠身侧的书案上,近近看着林熠,逗他道:“这么关心景阳王,前世的缘分真不一般。”
林熠心想他如何也不会再那么做了,也不怕他,扬起下巴威风道:“比不上七王爷风流多情。”
萧桓点点头:“北疆大势平定后,萧嬴没了耐心,陛下病重,他急于继位,萧放也被逼急了,定远军旧部杀回金陵,几方人马撞在一处,最后定远军血洗皇宫,鬼军来时已经晚了,这位子也只得推到我跟前。”
林熠颇为震惊,叹道:“折腾来折腾去,竟是同归于尽。”
“太子驾到——”
林熠和萧桓对视一眼,太子来得倒快。
太子萧嬴寒暄几句,神情郑重地转入正题:“今日宋邢方忽然表奏三铜令的事,二位有何想法?”
“怎么不躲了?”萧桓又凑近了些,笑道。
林熠一挑眉:“躲什么,你还能再占我便宜不成?”
萧桓无奈摇摇头,笑着走到另一边,坐在书案后的椅子上又拿起一封奏报:“自是不能,把你吓跑了可怎么办。”
林熠跳下书案,来回踱了几圈:“既然宋邢方开了这个头,三道铜符很快就会铸出来,陛下给这铜符什么分量也可预见。”
“定远军怕是要被拷牢了,昭武军尚好说,至于鬼军,南海三湾十二港建成之前,尚不会被牵制。”萧桓一边落笔一边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