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熠回去换下沾血衣裳,却如何也睡不着,起身问宫人,便往霜阁去。
霜阁是丹霄宫内处六角楼阁,通体白玉石料,月下看去便如明霜所化,整座楼阁泛着冷意。
霜阁门窗紧闭,容姑姑正准备离开,见林熠要问候,林熠食指竖在唇前,示意她不要惊动萧桓。
二人走到霜阁稍远处,林熠问:“他服药,现在会头疼?”
容姑姑回头看眼,点点头:“约莫得两个时辰……比起先前已好许多。”
聂焉骊耸耸肩,耳畔宝石微微闪,笑得有些无奈:“他不早就习惯。”
两人你言语,林熠在旁听得直皱眉头。
夜棠收剑,看看地上片焦黑,怒道:“这批家伙,好好大殿给毁,晦气!”
夜棠又看向聂焉骊:“他们是算准咒术今天会发作?”
聂焉骊摇摇头:“不,是因为他们来,才引发咒术,但不清楚具体是什手段。”
血,寒光,bao涨。
丹霄宫侍卫闻声赶来,里应外合,半个时辰后殿内片狼藉血腥,死士围攻不成,纷纷燃起火折子,阵艳丽诡异火光后,尸身就地焚为灰烬。
林熠混乱间回头看萧桓,萧桓神情恢复平静,对林熠笑笑:“这回是真不会武功。”
林熠上前抓住他手臂,蹙眉问:“上回你说不会武,不是骗?”
萧桓安慰他:“小毛病而已。”
林熠眉头拧起来:“先前怎?”
容姑姑沉静眼睛看着林熠,斟酌再三,简单讲:“咒术所致,王爷本应留在行宫静养几年自会缓消,但事情多,耽误不起,只得下猛药,年时间都关在霜阁治疗。”
“捱整
“那王爷岂不是处境不利?”夜棠担忧道。
聂焉骊说:“那倒不会,他们人手有限,这次没能得手,损失不小,况且引发咒术极难做到,很难再有下次。”
夜棠这才松口气。
“南疆人与萧桓有仇?”林熠问。
“说来话长……改日王爷或许会给你讲。”夜棠似乎不大方便说这些。
容姑姑过来,见萧桓脸色不大好,便道:“王爷还请去霜阁歇息。”
又对林熠道:“多谢小侯爷方才相护,这里就交给行宫手下,也请小侯爷早点休息。”
萧桓没有坚持,随容姑姑离开殿内。林熠问聂焉骊:“他这是怎回事?”
聂焉骊拭去剑上血污,收饮春剑,摇摇头道:“王爷中过南疆咒术,便偶尔使不得武功,与小侯爷先前状况有点类似,只是发作时更无反抗之力,及时服药就无妨。”
玉衡君嫌他说不对,跳出来道:“怎就无妨,每次服过药还得捱那两个时辰头疼,被你说跟不要钱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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