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斯鸿朝背后挥挥手,示意自己知道。
林斯伯揪着林熠就要教育他,林熠赶忙把贺西横往二叔怀里塞,拉着萧桓溜烟回府去。
林熠傍晚被玉衡君按着灌大碗苦药汁,再行逆脉,整个人几乎虚脱,洗澡便懒洋洋不想挪,躺着又睡不着,心下动,便溜达到萧桓院子里。
萧桓身白绸单袍,隐可见肩背骨骼流畅漂亮,坐在院内亭子下,手里摆弄着什。
“阮寻,这是何物?”林熠跃上亭子栏凳,又轻轻落地,红衣胜过庭中杜鹃。
林熠听见这句,便想起上世小西横长大后质问自己情形,心里颤颤,捏着他脸蛋道:“长大有什好,现在多可爱。”
林斯鸿看向萧桓,笑道:“还得多谢阮公子,带来客卿给姿曜调理身子。”
萧桓十分文雅地拱手:“林将军客气。”
“姿曜”,林斯鸿利落翻身上马,问林熠,“打算何时去金陵?”
林熠前些天半路折回来,可皇都还是得去,想想答道:“不急。”
:“你都不担心,担心什,皇上最信就是三军,要对臣子开刀,咱们家还排不上号。”
林斯鸿哈哈笑:“你倒是有数。”
永光帝对烈钧侯府确实是信赖,不过信赖也只是信赖。
永光帝不会怀疑侯府忠义,但烈钧侯府陷入朝中争斗时,若牺牲侯府能换来令他满意局面,他便绝不会多帮侯府分。
这也是为何上世林熠镇守北疆,才能换得永光帝更多倚仗和庇佑原因。
萧桓侧头看看凑过来林熠,笑笑道:“闲来做个小东西。”
林熠头发乌黑,衣衫火红,皮肤总是苍白,侧脸轮廓如峰岭分明,如今正值年少,便有些说不出稚气和成熟混合着,映在萧桓眼里,心中某处似乎微动。
萧桓手中是块桑
“来得及可以折去北大营趟,带你把行军……”
“北什大营,行什军。”林斯伯听他又要撺掇林熠就头疼。
林斯鸿笑笑,眼看林斯伯又要开始唠叨,冲林熠眨眨眼,便勒缰扬鞭,调转马头当先启程。
贺定卿见状也是笑,夹马腹便跟上去,身后数名随行紧跟着策马驰往城外。
“爹,过阵子去找你啊!”林熠朝着林斯鸿背影喊道。
说白,君臣情谊,不是雪中送炭,是锦上添花。
林斯鸿中午便也要启程,回北大营去,贺定卿恰好同行。
林熠把小西横抱起来,看姐姐林云郗依依不舍,便对贺定卿说:“姐夫,可要早点回来。”
贺定卿笑笑,在马背上俯身安慰妻子几句,极其温柔。
小西横扁扁嘴,扯扯林熠束起发:“舅舅,长大也要骑马去打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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