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。”
裴洋动作慢慢地拆掉蝴蝶结丝带，轻轻打开礼盒，看见质地细腻优雅
黑丝绒上，躺着
对小巧而璀璨袖扣。
袖扣是弯树叶形状。
贵金属质地底托勾勒出叶片错综脉络，其间镶嵌着他叫不出名字绿色半透明宝
裴洋读懂
，他是想说：你看，
真在意你。
心脏猛烈跳动着，眼睫轻颤，那种幸福到眩晕感觉又再次笼罩而来。
在这种眩晕里，裴洋看到江恒远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个精致小巧礼盒，放在餐桌上，推到他面前。
“如果你不生气，送你个礼物。”
裴洋想想，故意问：“那如果还气着呢，就不送给？”
“你还笑。”
“笑也不让？”
裴洋看清他眼底包容笑意，顿时觉得心里那些乱七八糟情绪又被抚平几分。
他恍然意识到，江恒远没有逼他回应意思。
他在纵着他。
露得太过明显，会给他带来压力。
就在他内心挣扎往复时候，江恒远轻笑声，率先打破彼此之间沉默：“裴老师，别愁眉苦脸，抬头看着，有个问题想问你。”
裴洋抬眸，仍有些纠结地看向餐桌对面男人。
“什
问题？”
“如果没记错话，你今晚好像约别人？”江恒远说着，还特意打开微信，翻出今天中午聊天记录，十分慷慨地给裴洋展示下他们两人对话框。
江恒远垂眸笑笑，回答说：“那也送给你。只不过千里迢迢从国外把它带回来，却只用来赔罪，多少会有点可惜。”
这美好夜晚，可惜事情没有道理发生。
裴洋忍不住笑起来，真心实意地夸道：“你真好会说话，没办法继续生气。”
江恒远勾勾唇角，很配合地，又将礼物往前递两寸。
“拆开看看。”
这种认知令裴洋心尖酥麻，心底恒久深刻喜欢也因此愈演愈烈。
他不舍得再躲开江恒远视线，也以同样轻快笑意回应说：“可以笑，但不可以笑话。”
“没笑话你，是开心。”
“为什开心？”
“因为裴老师好像不生气。”江恒远看着他眼睛，言语没能传递意思都透过目光递给他。
【洋：抱歉，约人。】
裴洋盯着这行字愣足足好几秒钟。
谎言被拆穿，害得他脸颊发烫，都顾不上胡思乱想什追不追问题。
“……又取消不行吗？”他红着耳根争辩，自以为很凶地瞪江恒远眼，小声嘀咕，“江恒远，你好烦人。”
江恒远抿抿薄唇，克制着嘴角笑意，收起手机同时，低声应和：“是啊，怎这烦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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