电话还没有挂断,听筒里传来艾晨小心翼翼声音:“阿洋,刚才……是他吗?”
“嗯……”裴洋苦笑着叹口气,转移话题,“晨哥,得先回去工作,等忙完再给你打电话。对,还有,记得买那件明黄色T恤,你穿上定很酷。”
结束和艾晨通话后,裴洋双手抱着膝盖,像只鸵鸟样,埋头缓几分钟。
如果说成年人最大心酸是什,裴洋想,应该莫过于在脆弱时刻,不得不掩藏起切委屈,努力用微笑去面对生活中流离与黯淡。
虽然他很想躲到没人地方哭场,可是男人不该轻易落泪,工作时间也不能离开工位太久。
—果然,裴洋非常在意张学扬看法。
看样子,这人应该也不需要他安慰。
江恒远这样想着,攥紧手中门把手,作势就要离开。
裴洋这时才听到身后动静,慌乱间回头,猝不及防就看见江恒远。
男人绷着张俊脸,眼神很沉,明显看得出情绪不佳。
所以,等到再度抬起头时,裴洋已经整理好情绪,准备好去面对那些繁杂琐事。
起身拍拍身上尘土,往办公区走去。
那刻裴洋,犹如生活里最倔强而又平凡战士,即便心有畏惧,也仍然所向披靡。
裴洋更慌,连忙站起来面向着江恒远,嚅嚅地喊他:“江总,您怎……”
这个“您”字,实在过于疏远。
江恒远听着心情更差,面无表情地说:“走错。”说完不等裴洋回应,就头也不回地离开。
笨重铁门在裴洋眼前开又关,像是筑起堵高墙,隔绝他和江恒远之间种种连接。
裴洋抿抿唇,垂下眼帘,心情彻底跌到谷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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