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峭突然攥紧拳头,把拉开抽屉拿过钥匙冲出门。周舟连滚带爬地从地上爬起来追上去,可等他跑到门口只听见阵刺耳刹车声,车灯闪,楚峭开着车便冲出大院。
已是深夜,天还乌漆漆,沉夜积雪结厚厚层冰,楚峭却完全不顾危险地将油门踩到底,在这个深夜路奔回北京。
他没有去找林城,他没有那个勇气,无论他是否怪罪自己,他都没有勇气看见现在他,颓废、蹶不振还是木然?无论哪种都太过痛彻心扉,他真承受不住。
于是他路开到冯以筠家,已经五十多岁冯以筠早就休息,可楚峭还是全然不顾地重重地拍开她家门。
冯以筠打开门瞬间仿佛看见直猎犬,黑漆漆融入黑夜中,只能看见那双异常明亮双眸,黑耀般地闪着光。
金花奖除名!”
楚峭脸上笑容骤然僵,好像头顶花瓶忽然坠地,砸个稀巴烂,他笑容绝不算美,甚至连点美感都没有,“他为什不告诉……”
他低低自语,忽然想起两人最后次在餐厅见面,可林城却并没有提起任何关于金花奖事。
“他当然不会告诉你!”周舟抹把眼泪,“他告诉过你什啊?他根本就不想逼迫你!明明那奖杯就是属于他,可就这几天时间到手鸽子就飞,这谁能受得?都想不出他是怎扛下来。”
楚峭还是怔怔,仿佛已经听不见。
楚峭个跨步走进屋,但他样子很奇怪,无论脖颈还是背脊都有些
周舟自顾自地说,“昨天金花奖颁奖现场有人拍到林影帝,他去现场,就站在阮恒身旁,阮恒他算个什东西?要演技没演技,人品更是比演技还烂,就不明白,为什像他这样人都可以踩在林影帝头上,明明只差点,只差点啊!”
楚峭目光看向刚刚周舟扔过来报纸,镁光灯下是阮恒骄傲侧脸,而旁林城那错愕目光简直就像个丑小鸭,那副丑丑样子就像利剑般插进楚峭心窝。
他不该是这个样子,林城直是那光芒万丈样子,英俊、帅气、温柔,他好自己通通都懂得,可偏偏要被人拍下这落魄样子成为别人成功对比。
那是这辈子唯个与他最亲密人,唯个会为他煮饭、送他礼物、讨他欢心人,是他心中最柔软片云。可现在这片云却硬生生被人从他心底挖出来,糟蹋漆黑片又残忍地扔到他面前给他看。
看!这些其实都是你错,谁让你选错路,你迈错步,便让你知道什才叫代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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