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蹊没什害怕,小时候吃苦比这更多,还是撒娇年纪,累得眼泪珠子往下掉,抽噎不停。
但又很快振作起来,用手背擦干泪水,忍耐着疼痛继续练习基本功。
家人会鼓励,但不会去哄。
疼爱不等于宠溺,吃得苦中苦方
如果拍下来定让人大跌眼镜,可又不会觉得违和,只会对被裴昱行温柔对待人产生微妙妒意,大概像吃几斤柠檬。
言蹊拉开餐桌前椅子刚坐好,可口早餐便端上来。
看见他在不停地揉脖颈,裴昱行问:“没睡好?”
“有点。”
不知道是不是睡觉姿势没对,脖颈左侧有点痛。
“……”两位表哥看着他,言难尽,眼中充满“该拿什来拯救你傻弟弟”担忧。
最后大表哥拍拍他肩:“年轻人,爱做梦也不是坏事,拿着号码牌去排队吧。”
现在想来真是神奇。
当初不过随口胡说,结果语成谶。
而且不知道是不是裴昱行原因,他在感情方面并非想象中那冷静。
表亲兄弟们聚在起时难免会听到此类话题,从二十年前艳丽港星,再到现在清纯爱豆,毫不避讳地谈着自己理想型。
言蹊没有参与心思,安静地像个观众。
表哥就吐槽他:“你跳舞跳傻?你这样显得们很不正经。”
言蹊只能笑笑:“没有,听你们聊就很有意思。”
二表哥凑过来:“娱乐圈这多帅哥美女,就没个你想睡?”
裴昱行严肃着脸:“要去看医生。”
然后拿出手机准备跟专家预约时间。
言蹊笑:“哪有这夸张,揉揉就好。”
但裴昱行没同意:“作为舞者,希望你身体永远健健康康。”
言蹊很刻苦,身上出现淤青是家常便饭,有次崴脚肿得可怕,紧急送往医院后详细做检查,幸好没有伤及骨头,只需要简单休养就好。
言蹊抹把脸,起身去洗漱。
后腰签名淡许多,“行”字已经晕成团,隐约能看见凌厉笔锋。
他伸手擦两下,墨迹化开,但没有彻底擦掉。
等收拾完,已经快十点半。
裴昱行果然在厨房,背影高大健硕,宽肩窄腰,围着条深咖色半身围裙,他正将浓香米粥舀进碗里。
言蹊刚张嘴,二表哥抢道:“别说没有,不信,今天你必须说个出来。”
言蹊:“……”
或许他平时看起来温柔随和,自持律己,这种越跟他不搭八卦,就越想从他身上挖出点什。
他被围住,二人副不达目不罢休模样。
外面客厅正放着《屠仙》,熟悉台词传入耳朵,言蹊像是抓住稻草:“裴昱行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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