岁寒拨开顾朝手臂,忍着疼挪下床,穿上拖鞋进浴室洗漱。
没会儿,顾朝揉着眼睛跟进来,从背后环住他,小动物般轻轻嗅他身上味道,声音带着点笑:“哥哥好香。”
叼着牙刷,岁寒回过头,含糊不清问:“你今天不去公司?”
顾朝开玩笑说:“们霸道总裁都很闲,只需要决定今天让哪家公司破产就可以。”
岁寒被他逗笑,垂下眼,漱去口中泡沫。
这次顾朝没有再扣回去。
……
晌午光漫过窗沿尺,落在眼皮上。
岁寒睫毛微微颤动着,清醒过来。
他稍稍抬手,便碰到身边人手臂,肌肤摩擦触感光滑、温暖、令人欢愉,不自觉地生出些倦懒。
敲会儿房门,没听见人应声。
“岁岁——”林语迭边喊边穿过走廊,往楼下去。
顾朝掀起被子,把动静完全掩盖,只留给他们俩方狭小空间。
微醺酒意、吻和叹息。骨节分明手指穿梭在发间,沿着修长后颈路往下。
烟草和香水气味耳鬓厮磨着,前者放纵沉沦,后者仍带有点清醒和克制。
“晚上要去公司趟,处理完事情估计很晚。”顾朝习惯性抬手,才想起腕表昨晚摘,揉揉头发,又把岁寒抱住“哥哥今天要做什?”
“回家,还有些衣服没拿。”
“那明天呢?”
“不知道,天气预报好像说明天下,bao雨,估计不出门。”
“来家吗?”顾朝说“
昨天喝不少酒,但岁寒其实醉得不厉害,也知道自己做什。他抬起左手半掩在眼皮上,静静地躺着,隔着指缝看见窗外卷舒白云。最近阴雨连绵,难得有个好天气。
光缓慢爬过枕头,落在身边熟睡人脸上。
顾朝不适应地皱皱眉,翻身过来抱住岁寒,把脸埋进他颈窝里。
这近距离,光下能看见顾朝脸上半透明绒毛。他皮肤偏奶白,长相又有些混血,睫毛颜色浅,但很长,绵软地垂在卧蚕上。岁寒忍不住想捏把他脸,抬手时蹭到他环在自己腰上坚实手臂肌肉,便想起昨晚。
顾朝表面看起来软绵绵,某些地方却硬要命。明明已经极尽温柔克制,还是差点把他弄哭,可能因为是第次缘故。
解开衬衣下摆纽扣,他轻轻咬下岁寒耳朵:“哥哥。”
“这可是你要。”
不知是香槟酒精还是挥发古龙水在起作用,岁寒只觉得让人心痒暧昧在身体里流淌,缓慢而无处宣泄,蔓延向四肢百骸,侵骨蚀髓。
他眼皮半抬,懒得说话,只紧紧攀上去,睫毛扫在顾朝脸上。
近在咫尺距离,能看清他眼睛里晦暗撩人欲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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