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视线上移，看见对方衬衫外披
件棒球衫，戴着黑色鸭舌帽，灰色
口罩，侧脸可以看见睫毛很长。
“这里有人吗？”男生问。
岁寒把视线移回来，摇
摇头。
男生坐下来，被杏金色碎发微微遮住眼睛瞧着那大盘烤串：“这
多，你个人吃得完？”
很久没大晚上出来吃过烧烤，所以点得多些，照岁寒现在胃口确实不可能吃完。
看到消息时，岁寒正在等烧烤。
他坐在路灯下矮桌前，后悔出门没带件厚外套。
搓搓冻僵手指，岁寒打字回复：
在路边等烧烤。
[朝朝：哪个路边？外面还挺冷。]
迎面阵冷风吹来，岁寒睫毛都快结霜，他把手指缩进毛衣袖子里，懒得打字，直接发个定位过去，作为对“哪个路边”这种奇怪问题答复。
顾朝伸出拇指和食指，比小段距离：“目前只是有那点点想法。”
老爷子“哼”声，翻过身背对着他。
“欸爷爷。”顾朝从椅子上起来，坐到床边“你从前是怎追到奶奶？”
“们那年头都是包办婚姻，追什追。”
“哦豁，怎听奶奶说你对她死缠烂打……”
。怎，你是在外边把钱花光，只好回来继承家业？”
“也不完全是。主要是没那技术，战队也不要。”
“嗤，现在收心？”
顾朝垂下眼，睫毛很长：“嗯。”
“那你这个朋友又是怎回事？”
他
朝朝应该和他不在个城市，就算发定位也找不到地方。
退万步说，就算真凑巧在个城市，对方刚到家，不可能大晚上跑过来。
十分钟后，老板端来大盘刚刚烤好肉串，还有只撒满蒜泥烤茄子。
热气冒上来，岁寒感觉身体稍微暖和些，动动手指摘下口罩，刚拿起串烤肉，就见旁边矮凳被人拉开。
穿着干净牛仔裤和白色运动鞋男生在旁边坐下来。
被老头子恼怒眼神瞪，顾朝闭上嘴。
直在病房呆到晚上九点，顾朝从医院离开，开车回到自己公寓里。
脱下西装外套，打开冰箱倒杯冰镇橙汁，他在厨房中岛台前坐下来，给岁寒发消息。
[朝朝：到家。]
[你在干嘛？]
“没怎回事。”顾朝说“以前经常看他打比赛，挺喜欢，就加微信聊聊。”
“聊个天会笑会发愁……”老爷子点点头，语气有点怪“看样子是挺喜欢。”
顾朝笑容滞。
家里长辈他和老爷子关系最好，也只和老爷子坦白过，自己喜欢男人事。
果然，老爷子停顿片刻，接着说：“你是不是想追人家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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