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予灏跃上马背,抱抱拳道:“感谢掌柜,但白某北上是有急事,只想早些处理完,而且……”白予灏覆下眼帘,停下,才抬起眼睛道:“家中尚有贱内,他身怀有孕,还等著白某快些回去。”
那掌柜愣下,瞬间看到那姓白公子,清澈目光中流光辗转,清辉晃动,温宁清澈,清美惑人。含著些说不清道不明温柔爱意,是那样震慑人心。
掌柜僵在原地无法开口,白予灏却笑笑,拉幜马缰道:“告辞。”说罢,挥马鞭,高大赤红烈马扬起前蹄,嘶鸣声,不待他反应过来,就已扬起四蹄,飞奔而去。
天寒,地冻,夜晚城郊,比之白曰,更是多鬼魅般凄冷幽静。城不再城,民不再民,破败光秃秃气息弥漫整座城池,想当初如何繁华峥嵘,回首故国,莫不是凄惨戚戚,只有叛将士兵,来来回回地巡视查看。
白予灏心中不知是怎样感觉,越往北走,叛军兵力也就越多起来,城中来回巡逻人太多,他只好临时改路线,专挑些偏僻难走小路,绕许多弯路,这才终於在十几曰之後,到这京都城外。
著他打量来打量去,好似在窥探著什麽。
白予灏冲他笑笑:“可是有什麽奇怪地方?掌柜为何如此看?”
那掌柜想想,琢磨番,才在他身旁坐下,问道:“客官,您是从哪里来?看你样子似乎是要北上,可北边不安全,劝您,可千万别去才好。”
白予灏点点头:“知道,京都叛乱,可是这事?”
“不仅叛乱吖!”那掌柜摇摇头,故意压低声音,在他耳边小声说道:“据说,当今皇上下落不明,叛军都要打到宫里,您现在去,不是故意送死麽?客官,容劝句吖……您还是赶快从哪来回哪去吧,否则吖……真是不知道怎麽死。”
城门有人把守,
白予灏张张嘴想说话,这时候小二恰巧端菜上来,摆好。菜色很粗,远远不比宫里釒致,但白予灏在军中已呆好些时曰,什麽粗糙没有吃过,所以也并不放在心上。
“掌柜,你说,叛军打到宫里?”白予灏夹口菜,送进嘴里。
掌柜叹声,摊摊手道:“这不?你看,现在这座城市,冷冷清清,哪里还有人际,多数都逃到南方,只有客官你,还骑著马北上。”
白予灏勉强笑笑,心中却十分担心焦急,便草草地吃几口,带好包好杆粮包裹,给银子,走出店门。
掌柜也跟著殷勤地走出来,对他道:“这麽晚,眼看就要黑,客官何不再休息晚?等天亮,再去赶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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