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烈却又问:“你这离开京城,当真没有牵挂?”
严六莹愣,却又笑:“陛下这话,民女听不明白。牵不牵挂,不清不楚无名无份,没什好说。”
顾烈总不能替人告白,于是也笑:“你说得对。有些人,不敢开口,就让他后悔去吧。”
严六莹飒爽笑,起身告辞。
出宫门时候,严六莹坐着轿子在前头走,后面个颜法古愁眉苦脸地跟着,跟到严六莹家门口,无言无语地走。
亲为定国侯所害,咱们严家如何不能为她申冤?”
从那刻,严六莹心底明白,这个家,是彻底没救。
京城近来热议,除太子即将大婚,就是严家家主叛家离族消息。
严六莹今日来见陛下,是来辞行。
她骨子里是个顽强人,否则,不可能在国灭家难风雨飘摇之夕担起严家担子。
严六莹进门,招呼伙计:“都麻溜儿打点行装!”
伙计们各个纳罕,自家姑奶奶平日里骂人发狠都带着笑脸,怎今日面圣回来这生气呐?
“民女愧对陛下赏识,”严六莹挽起鬓发,凄然笑,“那日民女在陛下面前夸下海口,说要为陛下行商万里,为大楚冲盈虚而权天地之利。万万没想到今日,落得个无家无族,浮萍自流下场。”
顾烈却道:“六莹过谦。你为严家做切,寡人看在眼里。做生意,哪有稳赚不赔,都是时起时落。若有心,东山再起,指日可待。自己当家作主,也好过为他人子侄做嫁衣。”
严六莹心意动,可又是踌躇:“民女如今只手单拳,虽也有些得用人手,可已是这个年纪,着实再难走南闯北。”
“若要过安稳日子,寡人也不强求,”顾烈随和道,“若是还愿意行商,秦州是个好地方,日后必成东西贸易之门户。”
严六莹顿时定主意:“谢陛下提点,民女明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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