狄其野闻讯前去吊唁,被兰延之抱着失声痛哭。
他悲伤过度,令狄其野不忍心推开他。
祖父是兰延之所剩至亲,是唯个家人,他们相依为命活在这世上,现在,祖父走。
狄其野忽然想到,顾烈要他想,是不是此情此景。
祝雁湖悬起心,装作不知:“不知殿下所言何事?”
然后她看到眉眼温柔太子,看着她,张口“哒”声。
祝雁湖脸颊发烫,转身就跑。
顾昭站在初夏骄阳下祝家小花园里,对着那个落荒而逃身影,笑出声。
*
道。”
明明陛下对太子并不娇惯,顾昭是怎无师自通,习得这副操心家长脾性?
她哪里想得到,这恰恰是耳濡目染,父子相承。
这刻,顾昭对自己意中人,真是满意到极点。
他温柔地笑,应承道:“好。”
京城为太子即将大婚消息雀跃着,宫中也为太子大婚忙得不可开交。
然而有人热闹有人愁。
这日,兰延之托卓俊郎带信,向陛下请假事丧。
兰家祖父,于梦中盍然长逝。兰家祖籍京城,故而兰延之执意要让祖父进京,既是让祖父再回故土,也是在最后时刻多陪伴祖父。如今祖父亡故,他墓修在钱塘父母坟边,因此兰延之意欲停灵后,扶棺回钱塘。
若不是知道祝北河身体情况,兰延之其实动丁忧念头,尽管是祖父不是父母,本是不必丁忧,但兰延之是祖父手教养长大,怎能不痛彻心扉。如今大理寺根本离不得他,扶棺回钱塘已是极限。
祝雁湖安心,但此时她回想起自己说话,不仅对太子你来去,还那直白,甚至被顾昭说喜欢,就又有些不好意思。
“那,,臣女,就先告退。”祝雁湖屈膝礼,就想跑。
顾昭却道:“雁湖留步。”
被顾昭喊名字,祝雁湖两颊飞红,却强撑着冷静:“殿下请讲。”
“方才,对着雁湖,想起件旧事,不知雁湖记不记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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