颜法古问:“狄小哥有事儿?”
“是来找家主大人,”狄其野学着颜法古叫,把严六莹叫得挽挽鬓发,但到底是走南闯北家之主,就算心中羞赧,也没有丝毫展露。
见好就收,狄其野正经地说:“是有事相求。听说严家这趟行商,是在霜降之前回来?”
严六莹忙道声不敢,才说:“计划是如此,不知定国侯有何吩咐?”
“家主客气
话音刚落,狄其野自己愣两秒,都不知道这句人生经验是从哪儿来,原来谈恋爱不止会让人成长,还能让人迸发哲学灵感?
牧廉低头想想,嗯声,和狄其野道别,向近卫所走去。
狄其野路沉浸在恋爱与哲学思考中,直到走到六部衙门大门口,恰好瞧见严六莹走出来。
严家在顾烈安排下组织数只行商队,比起做生意,更像是探风向。
狄其野没有深入解,只知道严家这位女家主确实是巾帼英雄,没少亲自带着行商队远行,今日,严六莹是来换文书,她下午就要带着行商队往南边去。
更多眼泪给忍下去。
狄其野又是好笑又是无奈,从袖子里掏出块干净棉帕,让牧廉自己把眼泪都擦干净,才问:“到底是怎?”
听这个问题,牧廉又有点想哭,但回生二回熟,这回很快就忍住,轻声对师父回:“姜延,不来。”
顿顿,又接着说,声音更轻:“他爹说,他要成亲。”
狄其野想想,问:“他不来,你不会去找他?”
严六莹身暗红衣裙,外面罩着银纱绣袍,既妩媚又飒爽,谁见她都得暗赞个美字。
她从户部走出来,忙着修河道筑堤颜法古匆匆从工部出来,两人都往衙门口走,抬眼瞧,都笑,严六莹拱拱手,说笑道:“道士大人。”
颜法古甩甩拂尘,笑嘻嘻地回:“家主大人。”
狄其野眉毛挑,哟。
他们两聊着出衙门,看见狄其野,又都笑,严六莹恭敬道:“见过定国侯。”
以前,不也是这个小傻子,满军营地找密探吗。
牧廉嘴巴可以挂油瓶,小声说:“为什又得是去找他?不要他。”
说起来,牧廉是赶上好时候,换成以前狄其野,必定双手赞成牧廉和姜延刀两断,毕竟狄其野根本不会忍耐别人给委屈,他不仅会把关系断得潇洒利落,而且还要拿着断刃半把刀,反伤对方次才甘心。
现在这个与顾烈相处磨合两年狄其野,已经不会这干。
“去找他问清楚,”狄其野用劝说语气建议,然后句颇话不经思考就从他嘴里说出来,“互捅刀子不算勇敢,坦诚才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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