牧廉不依不饶:“押后是什时候再议。”
“牧廉,”狄其野喊牧廉声,“听话。”
师父不站在自己这边,牧廉把藏在身后糖葫芦往狄其野怀里砸,气呼呼地跑。
糖葫芦在狄其野衣服上滚出溜欢快红色糖浆印子,落到狄其野腿上。
狄其野拎起来看,好,还是牧廉啃过。又是糖印又是口_水,狄其野登时青筋直跳,黑着脸拍桌子就要往外追,不揍到这个孽徒不算完。
喝着茶,狄其野拿筷子个盘子个盘子给顾烈试佐茶点心,不论是闲酥油卷,还是甜可心糕,顾烈回答律是“还行”。
狄其野习以为常,啧啧有声,顾烈感念他心意,拿过他手亲下。
被进来牧廉瞧个正着。
连狄其野都尴尬地咳声。
结果牧廉正儿八经地跪下:“陛下,臣有本奏。”
“这就是大楚兵神无双战马”,也是耍足威风。
当然,这场打马游街,最大风头,必然属于长得太过有特色探花郎。
狄其野鼓动顾烈出宫,两个人做普通书生打扮,坐在让姜延跑关系才订到茶坊二楼好座,目送着顾昭郑重其事地打马而过,皆是与有荣焉。
到底是为人父母心。
顾烈很少干微服私访这种事,因为是兴师动众,需要锦衣近卫抽调人手在暗处重重护卫,不论从效率还是从不劳民伤财考虑,都没有必要;二是出宫就有记录,必定会被言官参,多事不如少事。
顾烈哭笑不得地把人拦住,赶紧
顾烈预感不好:“你说。”
“于公,定国侯府费资甚巨,定国侯却长居东宫,不仅浪费官银,且是有违臣道。于私,臣孤苦伶仃,与师父两地相隔,不能为师父尽孝。”
“请陛下成全臣对师父片孝心,免定国侯受众人非议,放定国侯回府。”
牧廉说得板眼,顾烈听得无言以对。
但再无言以对,都必须对,顾烈沉声道:“押后再议。”
但今生有狄其野陪着,顾烈渐渐没那过于拘束自己,才有这遭。
他们俩虽然是普通书生打扮,但跟着护卫腰间都挂着刀兵,甚至连茶具碗筷都要自带,不瞎都知道这不是般人,因此无人敢招惹,掌柜也是殷勤备至。
好座设屏风四围,这屏风还是江南双面绣,可想而知生意是好得不得。
游街热闹已经过去,他们才喝口茶,茶也不差,两个人照常说起不太重要朝中事,狄其野问为何让人顶信州杜姓贡生外派实缺,顾烈听就知道是找敖松才求到狄其野这里,摆摆手说你别管。
狄其野明白,这里面肯定有事,于是也就没再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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