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人没去上朝,狄其野消息也不是不灵通,姜扬也求情求到他这里,自然知道发生何事。
要不是知道,狄其野昨晚就要发脾气。
翻来覆去吃,就是真神仙也受不住。狄其野前些日子挤兑顾烈是牲口,单就某方面而言,点都没说错。
狄其野看看镜子里顾烈,反手握住顾烈给自己梳头手,什都没说。
顾烈心里安慰,低头恰好从衣领间看到尚是樱色重重罪证,尴尬地轻咳声,脸倒也没那绷着。
定国侯来就以清晰思路震住场子,祝老爷子本身就是个和蔼随和长者,而且他们俩已经这玩两三天,不习惯也都习惯。
但这可是又疯又狠,敢把大理寺卿告上奉天殿右御史啊!
不少人偷偷瞄着牧廉,直到顾昭随手轻轻敲敲镇纸,才都低头。
牧廉点都不在意,照常问师父:“您什时候回家?”
说好过个十天半个月出去住,但顾烈近来模样让狄其野不放心,于是只道:“再过阵。”
优惠务实政策,同时户部废寝忘食地同地方落实户籍制度,登记造册,以田养民,以田管民。
经过年多努力,可以说,大楚基本上消除大波流民存在。就算有,这些人也只敢躲在深山老林里,因为他们没有户籍文书,基本不可能入城。更不用说纠集成帮,潜伏城中杀害朝廷命官。
连时势都不清楚,被肃政台查个底儿掉是理所当然。
案情可以说虽然残忍但并不复杂,杜轲全族已经被缉拿,正在押解进京路上。
摆在顾烈面前问题是,到底该怎处置祝北河。
牧廉不大高兴,嘴巴能吊油瓶,陪师父又接几圈,觉得还不如回家和姜延玩,跑。
祝老爷子像是什都没听见,乐乐呵呵地对狄其野说起小故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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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日过去,春闱临开,杜轲也押到。
顾烈早起时,把狄其野也给拉起来:“陪寡人上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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牧廉每月进宫三次,这是御医张老安排,为给他针灸调养,尽力让他活得更久。
有时牧廉自己记不住,姜延记得牢牢,甚至只要不忙,定给他领到太医院门口才走。
牧廉每回针灸完,总想偷偷跑去看师父,但未央宫哪里是随便能去,每次都叫锦衣近卫给好声好气地拦。
谁想今日打听,师父和小小师弟在礼部待着,牧廉立刻就窜去,为讨师父欢心,迅速加入成语接龙这种幼稚游戏,和狄其野、祝老爷子起,在礼部大堂成为扎眼快乐三人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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